> 夭夭将白钰的种种姿态看在眼里,心中没来由一阵烦躁,没等那女子开口,恶声恶气道:“人家差点杀了你,你反过来感谢人家。这是哪门子道理?”
白钰微微一窒,好像,是这样啊……
那女子快步上前,朝白钰和夭夭割施一礼,朝白钰道:“白公子,请恕贱妾之罪。当时情况紧急,而且师门秘法一经施展便无法停止。伤及尊躯,属实惶恐,幸而白公子无恙,否则贱妾万死难辞其咎。”言罢,又是深深一礼。女子声音很好听,软糯如雪飘。
“待白公子伤愈,贱妾定然去中州学宫,亲自向孔祭酒赔罪。”
云江应该是将白钰的身份告诉她了。
白钰心神一颤,赶忙伸手要去搀扶。一旁的夭夭脸色本就极为难看,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冷哼一声,一招手,那柄“隙月斜明”便飞入她掌中。随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还重重地带上了门。
纤弱的门框受此大力忍不住吱呀吱呀地呻吟起来,飘荡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气氛有些尴尬。白钰伸出去的手也僵住了。
“咳咳,薛仙子,劳烦你先照看一下小钰,我去通知一下沈公子。”云江见势不妙,也尬笑着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了,那名薛仙子和白钰。
“贱妾无礼,冲撞了尊夫人,还请白公子恕罪。白公子请在此安心养伤,贱妾便在门外侍候,若公子有什么需要,使唤一声即可。”薛仙子自然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孤男寡女还是不要在一起得好。说罢,她便转身要离开。
“薛仙子留步!”白钰脱口而出,随后又僵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呃……那个……敢问仙子芳名?”
“吟霜。”薛吟霜回头,垂眉顺眼,看不出神情。
“哦哦,好名字,好名字!”
死寂。
“那个……我和夭夭……就是刚刚那个姑娘,几天前才认识……不是什么夫人。”
“那倒是贱妾多想了。白公子昏迷已有整整一日。侍前奉后可全由夭夭姑娘一手包办,根本不让我等插手。”
“这样啊……”白钰挠了挠头。
死寂。
“那个……你之前的那个秘法叫什么啊,威力好大啊。”
“师门秘法,‘沁园春’。”
“哦哦,好名字,好名字!”
又是死寂。
“白公子若无其他指教,贱妾便先行告退了。”
“等等!”
薛吟霜转身,一双狭长的凤眸俏生生地盯着白钰。
“白公子?”
目光温润如玉,但白钰有些不敢看。
“那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自称贱妾了。”
薛吟霜歪着头看了白钰好一会,轻声道:“好。”
白钰傻呵呵地笑了,笑着笑着又停了。
死寂。
他实在找不到话说了。
幸好,不多时,门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那个褐衣青年,应该就是云江口中的沈公子。
白钰起身要见礼,那青年一个箭步上前扣在白钰手腕上。
“白公子脉象尚未稳固,还是多休息一下得好。”
白钰感受到手腕上传来一股沉稳的力道,只得作罢。这时,他才看清了那青年的的相貌。
只见那青年肤色黧黑,宽肩窄腰,一身褐衣打满了补丁,裤腿卷起,还光着脚,活脱一个庄稼汉。倒是他的面孔,眉浓如墨,眸若晨星,自有一股神采。眉间深深的“川”字纹,显示了主人的操劳。
“不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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