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师长死于无人知的路野深水里。
热血之事还是留给少年人来作为好了,像您这样的泰山北斗,在那寒山梅林里颐养天年,喝茶逗犬才是最符合您该做的事儿。”
“这不是您单方面做出的约定。”
在沧南衣的静默里,百里安转过身,那双素来温和的眸子不知是否是因为妖化过的缘故,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凌厉强势意味。
“是我,将您带进这个世界里的,同样,您也只能选择跟我一起回去这一个选项。”
“这不是约定,不管是做为昆仑神主,还是您自己。
活下去,这是您唯一要做的事情。”
说完,百里安手臂用力一拽。将身躯倚靠在墙壁上的沧南衣拽到自己身边来。
红绳缠绕于双腕间,碎玉清脆撞响。
剑虽意起,大河分辉,碧水三千起狂澜,剑卷沧碧之水,势若游龙,撕开前方拦路的重重尖锐冰刺,将两侧冻结成为累累厚冰的冰墙冲刷席卷得光洁如平面一般。
百里安手中牢牢牵着那只冰冷失温的素手,足踏生焰花,在冰面上极快滑行,朝着那扇巨大的瞳门疾驰而去。
阿衣舞卧在水里,眉若黛染,唇若朱寒,“现在再想着离开,会不会太晚了。”
话语间,她摆裙离水而起,裙摆间飞溅而起的水珠振甩出去,化为千百道极为细长的水线,朝着二人身影激射而去。
百里安回身旋转,贴墙而立,被避开的无数水线去势不绝,竟然穿透时空笔直的撞在那瞳门之上。
水线摊开,形成一道厚厚的坚冰,将那瞳门冻结在后。
然而二人距离那门尚且还有数里之远。
百里安回眸深深凝视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红衣女子,只觉得经上次一战后,她身上的规则之力似乎变得更加强大了。
沧南衣背靠冰墙,面容比身后的寒冰还白,她淡淡道:“她很聪明,在协助你击杀河下幽船之时,她留了后手,大半力量回到了本体之中,而后你一剑斩河,她同样有协助出力。”
在那些转瞬即逝的一瞬变故里,她还能够如此快速的反应过来百里安的意图是什么,并且在绝对的劣势中,做出极端的反应决策,与百里安同时出手对付河域之主。
她本没有能力击杀河域之主,却极懂得抓住时机,在百里安一剑斩破河域之主规则之时,利用与河域之主之间的祭献规则而分身自爆自损。
如此种种条件的加持之下,也是生生将那河域之主的权柄不动声色的从百里安的手中暗夺过来一半。
百里安这时心中才有所顿悟,难怪这百年之间他一直无法完全掌控河域之主的权柄力量,而引河入此地之时,却是主动为阿衣舞布好了自猎的陷阱。
可是即便如此,阿衣舞所掌管的也不过是一半的河域之主的权柄规则之力,她又如何能够做到成为此地唯一的特殊,穿渡空间,无视距离规则,将那扇门冰封于此?
阿衣舞一眼看穿百里安的疑惑,她笑了起来,“想要吃掉你身边这个女人的诡怪可不止我一人,见过了她这样存在的诡怪,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之下,又如何能够甘心放归她回到那个不可触及的遥远世界中去呢。
小子,你本来有机会的,只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百里安眼眸轻动,道:“你又与龛笼做了交易?”
一扇漆黑的龛笼吐着诡异的迷雾,毫无征兆地浮现在阿衣舞的身后。
龛笼木门是大开的状态,一片漆黑里,是一双诡异冷漠的眼睛,无情地凝视着百里安,淡淡说道:“既是货郎,我的客人自然不可能永成不变只有一个。”
龛笼的身体表层,比起上一次见时,却是多了许多灰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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