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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江淮的确没有赶回来,次日一早才赶回,只洗把脸换身衣裳,便带着云千宁前往伯爵府。
荣伯爷特意留在府中哪儿也没去,三人去了有玄阙司看守的微雨院。
“郡王匆匆到访可是有急事?莫不是想毁约?”
江淮眯着眼睛,侧头冷笑。
“算是吧。”
荣臻眸子一沉,多年在战场上练出的杀伐气势陡然放出,江淮捏着茶盏笑笑。
“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江淮抬眼轻挑眉头,就连云千宁也有些看不懂了。
虽说荣臻不是自己的父亲,但他这个态度……分明就是仇视。
难道昨夜江淮出去是查到什么了吗?
“南安府曾经有个非常有名的戏班子,我若记得没错,是叫荣家班吧?”
荣臻闻言瞳孔微缩,显然是有几分吃惊。
江淮冷笑,继续道:“当时荣家班最有名的是一位是叫云起容,是戏班子的副班主对吧。”
荣臻沉默不语,江淮便继续说着。
云起容虽是男身,但颇受人们喜爱,去荣家班是必点他的戏,可以说整个戏班子有一半都是靠他撑起来的。
后来先帝登基下禁令,多少戏班子梨园的人纷纷死在里面。
其中就有荣班主和云起容。
荣臻当时年幼,又不曾学戏,荣班主倾尽家财保住他和夫人的姓名。
而云起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是闻名的角儿,他的夫人又是写戏文的,自然难逃干系。
就连他们的儿子也被发配充军。
云起容的儿子云轻靠着自己的本事在军营里屡立战功,皇帝恩赐免去奴籍。
后来先帝征兵,荣臻就被征到军营,成为最低等的兵将,在军中只能做最累的活。
一次行军打仗,两军合并他们兄弟二人才又相见。
“彼时云轻已经是军中一队之长,而伯爷您连站在他身后的资格都没有,我说的可对?”
云千宁咬唇,云轻……云轻……
难道这个人才是自己的父亲么?
娘亲字条上写着,云千宁是她给起的名字,却从来不敢这么叫她。
她以为是突然心有感悟自己起的名字,实际上不过是娘亲偷偷摸摸的叫被她潜意识记住了而已。
“风水轮流转,伯爷自是不甘心吧。”
荣臻眸子微闪,冷眼看向江淮:“小郡王多年不在京城,知道的倒是不少。”
“谁让我身份特殊,不过是查些卷宗罢了。”
江淮昨夜进宫特意去了一趟翰林院,翰林院有一处专门放着所有案卷的卷宗。
先帝当年下旨关押打杀所有梨园戏子,死的每一个人都记录在案。
云起容又是那么有名气的人,甚至不用打听,卷宗上便记载一清二楚。
而荣臻身份又特殊,想要找到他的卷宗,太容易了。
“不过我还查到一些更有趣的事。”
江淮将把玩的茶盏放正,伸手给自己倒杯茶,轻抿两口缓缓道来。
当年云轻无意间和付家嫡女付柳相识,他们二人像是知己一般,谈诗词歌赋。
二人渐生情愫,毕竟云轻是云起容的儿子,二人还在私下里偷偷论戏曲戏文。
这在当时可杀头的死罪。
付家长辈阻拦,云轻也不想连累付柳,自是不再打扰。
而荣臻却因为云轻的关系,也见到了当时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
“荣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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