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要送一程的。”
她知道亲眼看着亲人离世是件很痛苦的事,可若不去,只怕江淮日后都在悔恨当中。
江淮深吸口气起身便匆匆离去,云千宁也缓缓起身,齐琰一把拉住她,道:“外面风大,你这身子骨就别去了。”
云千宁一直压着花影重的灵气治愈她,毕竟她还要做戏给皇宫里那位看。
这两天每日都有赏赐下来,内监大有不看到她誓不罢休的态度,她便也不能让花影重治愈她。
那剑伤她故意割得很深,就怕浅了起不到作用。如今几日下来,伤口还未彻底结痂,脸色自然好看不起来。
“我没事,只是担心他。这几日江淮情绪很不好,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可不愿跟我说。”
云千宁只是有这种感觉,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不是。
齐琰轻轻摇头,只怕江淮到现在才认清皇帝的嘴脸吧。江淮平生最恨虚情假意,偏偏自己这十几年来都活在其中。
他以为父亲对他是有愧疚和爱的,结果一朝事发江适带走母亲儿女,唯独没有对他说声抱歉。
他以为舅舅对他也是真情实意的,可一路走过来,所有情义中都带着算计和利用。
“人心可怖,看透了自然会有些难以接受。”
齐琰叹口气,云千宁执意要跟着去,他当然得小心陪着。
大理寺内,皇帝派下赐毒酒白绫的内监已经到了。
江淮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喝下毒酒的太后,祖孙俩不知道说些什么,太后没说几句话便去了。
云千宁赶到的时候,他正跪在太后尸体前,眼底是藏不下的悲呛。
“王爷,陛下有旨尸体……是要扔进乱葬岗的。”
江淮抬头似乎要说什么,齐琰赶紧上前一把按住他,道:“是,大人请自便。”
齐琰暗暗点了江淮的穴道,拉着他往外走,云千宁担忧的看着他,三人出大牢,便坐回马车上了。
“你!”
“你别恼,皇帝此番命令多是在出气,你若此刻强行要走太后尊体,岂非让他火气无处可泄,若再连累卫家,宁丫头的伤岂不是白受了?”
齐琰瞧着云千宁面上半点血色都没有了,他这当哥哥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待到他们人一走,我就命人把太后尊体带走。”
江淮红着眼睛,哑声道:“你思虑周全,多谢。”
“这几日你和宁丫头好好休息,万俟毅那边有我呢。”
齐琰这辈子也就真心交这么三五好友,尤其是江淮,这傻小子当初自己吃这么多亏还保护他和凌禾,如今倒是全反过来了。
“无妨,对于康王他们来说,我已经不算是威胁了。接下来,他们就该对付想对付的人了。”
江淮沉眸,他们要扶持万俟煜上位,那么挡在前面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了。
如今万俟煜风头正盛,可宸妃被柏升之事牵连,已无后宫掌管之权。
若此时皇帝出事,最有可能登基的并不是他。
所以他现下首要目标定然是——万俟毅。
“千城,去查查是谁指使柏升夜闯王府的。”
江淮淡淡吩咐一句,齐琰欣慰看着他,道:“还当你要悲痛几日,想着有件事过些时日才说,眼下你既头脑还清楚,便当下就告诉你吧。”
江淮挑眉看着他,问道:“你被关在府里这么久,还能查到什么事?”
“笑话,小爷我是谁?就算坐在家中,消息自然也会自己前仆后继的上来。”齐琰得意的笑笑,江淮被他逗笑,云千宁松口气,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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