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铭喊叫:“季立铭,你这个傻逼,以前爱上你是我瞎了眼,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全是错的,你带给我的伤害,我会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车窗被无情地合上,之后他别墅前的院门打开,车子也随之消失在关上的大门里。
沈南烟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捡起掉在一边的雨伞,慢慢地消失在雨幕中。
……
大雨下了多久,沈南烟就走了多久。
直至夜幕降临,呼出的气息都有了哈气,她抱着胳膊哆嗦成风雨中的树叶,而那条受伤的腿,也在寒冷的空气下,疼得没办法走路。
一脚深一脚浅的脚步声,在雨幕的嘈杂下被无情地掩盖了。
她的腿是在两年前受伤的,被里面的人用铁棒打断,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也没能好好恢复,即便过去两年,她的腿也没有完全恢复,快走的时候会痛,冷的时候也会痛。
在大雨中走了几个小时,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沈南烟今天才从那个地狱般的牢笼里出来,她唯一能去的地方,是她最好的朋友家里。
连按门铃的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叮咚一声,很快门被打开,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女人微微一愣,反应了好久,才看出如此落魄不堪的人是谁:“南烟?”
“嗯,我出来了,幸好我没忘记你家的地址,幸好你还在……”沈南烟说完,意识一沉,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是在半夜,沈南烟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棉被。
“姜莜……”干涸的嘴唇发出嘶哑的声音,趴在床上的人动了动,脖子僵硬着醒来。
“南烟,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姜莜站起身活动了脖子,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喂给她喝。
“几点了?”
“半夜两点多,你刚一进来,二话不说先晕倒,脸色惨白到我以为你死了呢。”
姜莜还是老样子,开着小小的玩笑,让气氛不至于那么沉闷:“你怎么这么狼狈,浑身湿透还发着高烧,怎么你出来的时候,那里没给你把雨伞吗?”
“给了。”沈南烟凄惨地笑了笑:“不过被我弄丢了。”
“这也能丢?”
“姜莜……”沈南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在来找你之前,我去找了季立铭……”
姜莜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沈南烟,以为她在说一个笑话:“你说你去找了季立铭?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全都是拜他所赐?”
“知道,所以才要在出来后第一时间去找他。”沈南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我就是想让他知道,这三年来,他把我害得有多惨!”
淋浴喷出的水冲刷着沈南烟满是泥污的身体,刚刚姜莜在进门之后,只把她的湿衣服脱下,又给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
秉烛夜谈之后,姜莜困到倒在床上睡着了,沈南烟走进浴室,想洗个热水澡,来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明明已经到了春天,昨天的暴雨让蓉城骤减十几度,她在淋着雨前往姜莜家的时候,外面的气温已经是各位数字。
淋了几个小时的大雨,又是低温状态,沈南烟想不生病都难。
好在姜莜给她吃了退烧药,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已经出了很多汗,身上黏黏的又满是泥污,她现在只想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
三年了,不管春夏秋冬,她洗的都是冷水澡,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就像季立铭所说的,所有人都觉得她会死在里面。
可她呢,强撑着一口气拖到刑满释放,出来只想做一件事,她要让季立铭知道,她还活着,会一辈子如影随形地活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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