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司的人赶到的时候,里面的卷宗已经烧得一干二净了,而宁大人他,不知去向,所以,很可能...很可能来不及逃跑...”
那一刻,辰右的耳边响起了宁潇潇熟悉的酣睡声,他这个至交好友看累了案宗,总是喜欢躲在角落里打瞌睡。
他很可能,不知周围起火,就这么睡死在大火之中。
所有人都沉默了,舜华微微捂住肚子,缓了缓气,“走,我们去找,生人见人,死要见尸,是不是?”
“可是,大火还没扑灭,即便你们去了,也只会看见一遍火海。”小侍卫双手作辑,苦劝道。
“那又怎样,他是我们的朋友,更是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仍然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人。”
舜华的话,让陷入沉思的辰右回过了神,他点头肯定道:“没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满脸伤疤的太子急匆匆地闯进了军营,围在布防图附近的将士们怔愣地抬起头,望着他那张满布鞭痕的脸,惊诧不已。
“参见太子。”
“免礼!”
“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偷袭我们的太子!”海将军愤慨地呐喊道。
“此事暂且不提,方才你传人来急报,说万溪国派五万大军,似乎有意朝我国南边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海将军立马双手作辑,神情肃然地回道:“属下也不知怎么回事,此事毫无先兆,我们的人本想提前在边境迎接万溪国的国君,怎知,来的人不是他,却是万溪国的五万北鳟军,他们刻意绕开我们边关的防线,从南面前来。”
“刻意绕开防线,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们的布防。”太子的拐杖狠狠地撞击这桌面。
他紧紧地盯着布防沙阵上的旗子,隐忍不发地问道:“卢先生,卢先生在哪里?卢先生呢?他在哪?”
男子的声音如同雷霆怒吼,充斥着整个军营。
海将军如实回道:“太子,放心,方才属下已经命人前去卢先生的居所,邀他前来了,相信很快便会带到太子的跟前来。”
那个脸容瘦弱的男子如同一头被惹怒的蛮牛,愤愤不平地喘着气,他扔掉了手中的拐杖,一手拔出了将士的长剑。
仰天大吼道:“要是他不能给吾一个合理的解释,吾就一剑杀了他。”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声通传,“报,玉公子到——”
海将军看了太子的一眼,连忙上前说道:“快请他进来,太子等着卢先生的解释呢。”
未几,玉向风穿着一身厚重的衣裳,从营帐外进来,行礼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你来了?”
太子的长剑正好映着躬身的玉向风,对方稍稍抬眸,站直了身子。
“看来,是吾太客气了,让你们都忘记了,吾是万琼国的太子,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宰!”
话音刚落,营帐撒过一抹鲜血,脸被划伤的玉向风不为所动地站在太子的眼前,脸上的鲜血仍然不住地滴在了地上。
“你不怕?”太子抬起怀疑的眼眸,有些惊讶,“吾以为你只懂得卑躬屈膝,向人点头哈腰,没成想,你还有几分胆识。”
“草民多谢殿下的夸奖,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便什么都不怕了,以前,草民有家,有亲娘,有官衔,有娘子,一夜之间,草民成了人人唾骂的人渣子,亲娘死,削官职,孩子没了,娘子成了阶下囚,就连草民的府邸,也被亲戚刮分了去,万念俱灰的时候,是卢先生捡回了我。”
玉向风神情淡漠地看着前方,回忆道:“他当时,就和我说了一句话,没有什么能比一个没什么东西可失去的人,更有胆识,更有勇气的了,所以,太子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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