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家阿蓉就是有了言华的孩子,你还能证明孩子不是他的不成?你是大夫吗?还是你是大夫啊?”
阿蓉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给不舒服的舜华让了个位置,不明就里的竹大夫瞅了言华一眼,认定了他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来,看看。”
大夫的语气极其轻篾,他毫不在意地伸出手,给脸色苍白的舜华,号了号脉。
“嗯....嗯?”
那双毫无神气的眼睛突然亮了,习惯性地脱口而出道:“恭喜,你这是喜脉,你怀了两...”
当看见男装的舜华,话顿时梗在了喉咙,他震惊万分地看着眼前人,认真地重新号了号脉。
眉头紧皱地纳闷道:“不对啊,他就是有喜了...”
刹那间,医馆静得能听见蚊蝇飞过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竹大夫和躬身的舜华,宗哲小哥满脸无语地打岔道:
“竹大夫,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见个人就说怀孕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个男人啊?”
衙役小哥很认真地拍了拍舜华的肩膀,忽觉掌心一痛,嘀咕道:“你这肩膀怎么还扎手呢?”
等他张开手一看,竟发现掌心出现了很多稀稀疏疏的红点。
“老夫知道,这年头男人也能有孕,的确是怪事...”竹大夫奇怪地说道。
舜华张开煞白的嘴唇,捂住肚子,问道:“我真的有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事啊?”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她的肩膀颤了颤了,微微转头,透过人与人之间的间隙,看到了站在大街上的官兵,他们正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搜捕。
“喂,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官兵紧抓着画像,粗鲁地问道。
宗哲小哥紧盯着画像,刚想开口,对方就不耐烦地嚷嚷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盯这么做什么?人还能从画里跑出来啊?”
闻言,宗哲小哥白了他一眼,默不吭声地转过身,嘀咕道:“这么凶,找得到才有鬼,等一万年吧,到时你准能找到,找到灰吧你。”
“真是奇怪,那些官兵好像不是洛水城的人。”吴捕头若有所思道。
“对啊,你们出入也得小心一点啊,最近城里多了很多陌生人,就是在找那个万琼女首富的,富人的命就是...言华呢?去哪了?”
衙役小哥突然发现安坐在凳子上的舜华不见了,竹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不知,她一溜烟就跑了,对了,你给她捡几副安胎药吧,叮嘱她,最近别太操劳,不能受刺激,要不然很容易小产。”
闻言,宗哲小哥和吴捕头的内心仿佛淌过一百只犀牛。
“大夫,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两兄弟神情严肃地异口同声道:“都说了,他是个男人。”
*
逃出医馆后,女子的腹痛有所消减,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等赶到那个地方,天色必定全黑了。
抱着暗器,手持长剑的她有些泄气地摇了摇头。
“那群人可真行啊,本来我想白天来的,硬是逼着本小姐黑灯瞎火来墓地,到底是嫌恐怖气氛不够,还是嫌白天不够吓人啊?”
今夜的月亮亮堂得诡异,将地上的白雪照得煞白,她咽了咽口水,缓缓地踏入雪路,幸亏今天的天气不是特别冷,仅仅是冻得她睫毛结冰珠,口喷白雾。
越是走进雪路的深处,四周的景物越是雷同,无论她看向哪里,哪里都是白蒙蒙的墙壁,冷风无情地吹过她的耳稍,摇晃着路边结霜的野草堆。
路上,她总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怪声,那声音像动物的嚎叫声,也像女人说话的声音,幽暗诡异,缥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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