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需要的畜牧户那卖。”
“那为什么受害者在家中出事前一晚,都发了同一个怪梦呢,宁大人?”辰右稍稍欠身,让出一条道。
宁潇潇踏步向前,和辰右并肩而站。
“因为,他们发现来送泔水的人,不是他们认识那一个,而是一个衣着光鲜,头戴凤凰钗的高大女子,再加上,你犯案的时候,担心事主会在睡梦中醒来,都会偷偷点迷香的关系,被吓到的事主,就更容易做怪梦了。”
“只是事有凑巧,他们居然都做同一个怪梦,正好把你所有犯过的案都集中在一起,让我们联想出,是同一个犯人作案。”宁潇潇自信地说道。
青衣人神情冷漠地看着底下两人,辰右抬头看着对方逆光的脸,听着宁潇潇抛来的问题。
“那为何,他们会对见过送泔水的,缄默其口呢,不敢承认呢?辰右大人?”
男子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凶手的眼睛,提声说道: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来送泔水的,闫家夫妇在临死前写的三个点,根本不是字,而是一个图案,它所指的是牙齿,他们在临死前想告诉我们,凶手是贩卖人口的牙婆!”
辰右气愤难平的地踏前一步,声如洪钟地说道:
“在万琼,贩卖人口是违反律例,即便是府中奴仆签下的卖身契,也不过是指长期当差的契约,受害者家中都有个共同点,他们家里都有小孩,他们不敢供出见过牙婆的事实,是因为,他们都曾起过卖儿卖女的念头。”
宁潇潇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
“本大人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何你会对闫家如此执着,连续两次‘光顾’这个山鸡场,直到,想通你假借送泔水之名,假扮牙婆上门,本大人想通了。”
那双冷艳的薄唇说了一个让人心寒的事实。
“在遭遇第一次火灾后,闫家的财政陷入了绝境,于是,他们真正动了卖儿的念头,他们主动找了你。”
此时,那个青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那张美艳绝伦,貌若天仙的脸,发出了十分违和的声音。
“你错了,他们本来就想卖了自己的儿子。”
辰右错愕地看着他,青衣人微微吸了一口气,将当初的实情,娓娓道来。
“这对夫妇早就不满意自己家的孩子,觉得他生性顽劣,不好读书,即便是长大了也没出息,还在市集大声喧哗,想要找个牙婆把儿子给卖了。”
宁潇潇满脸无语地看着眼前人,“傻子都能听出来,那是父母说的气话,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爹,哪个娘,会为这点小事,卖儿卖女?”
“呵呵呵…哈哈哈哈…”青衣人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辰右狐疑地问道,“本官不觉得宁潇潇有哪里说得不对?”
“我只是想你们太天真。”青衣人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就像在谈论一件寻常事。
“他们可能不是普通的爹娘吧,他们是真的想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是他们主动找人牵线,找牙婆的,所以,那天夜里,我才会去赴约。”
闻言,宁潇潇和辰右四目震惊,诧异地问道:“你投毒的每一户,都是?”
“没错,可是他们每一家都临阵退缩,为了给他们一个警告,我就潜入他们的圈养家畜的地方,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什么?”宁潇潇火冒三丈地说道:“你可知,你那些所谓的教训,差点毁了人一家。”
“那又怎样?”青衣人冷冽地说道:“那是他们该死!”
听到此处,辰右突然发觉,他们有些地方想错了。
“你两次在闫家纵火,不会是因为他们不把儿子卖给你,而是因为要报复——他们真的打算卖孩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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