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辰右大人。
“若是没别的事,还请你出去吧,别让卑职为难了。”
直到被‘送’出刑部大门,妇人都不明白,为何他们要这么对自己。
“为什么连儿子都不明白我,我根本没有做错。”
*
热闹非凡的烟火节不日而至,蹭个喜庆的百姓们,纷纷挤上大街,手持灯笼、风车在街上穿梭。
怅然若失的宁母在街上游荡,想要碰个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巡逻的女儿。
“哟,这不是宁大人的亲娘吗?”
闻声,宁母转过头,惊喜地看着摆摊的妇人。
“你是市集买菜的蔡夫人吧,本夫人认得你,听说今晚主城举办烟火节,你不趁机休息一下?”
蔡大娘自来熟地摆摆手道:
“不了,这些年轻人的节日不适合我,我家的儿子准备考功名,所以,我打算多摆几天摊子,给他备些银子,到时候,笔墨纸砚,哪样都不差,就不怕考不过人家。”
“你对你儿子真好,唉,可怜本夫人为儿为女,做这么多,想这么多,他们都不领情,还反过来怪我。”
蔡大娘看宁母几欲要哭,连忙把她拉过摊子来,好意安稳道:“宁夫人,若是你有什么难处,不怕直说,我们同为人母,自然是明白你的。”
“蔡夫人,你不知道,本夫人原本是大家闺秀,当年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我家的穷相公,本以为柴米酱醋茶,每件事都很简单,怎知,嫁了人妇才知道,样样都不是想的那般好。”
她边说边擦着眼泪,鼻子红红地说道:
“早起就要向婆婆倒茶,喂猪,打理家务,后来怀了孩子,还要边干活边照顾孩子,我相公人是挺好的,可是,他每回照看孩子,我婆婆见了就没给好脸色,这样的日子,本夫人过了整整三十年,我不想我女儿嫁给穷人,有什么错?”
“我不想我女儿过这种苦日子,重蹈覆辙,他们怎么就不懂我,不明白我呢?”
蔡大娘抬手,轻轻扫着宁夫人的后背,语气轻柔地安慰道:“你没错,是他们年轻,他们不懂。”
“如今,他们倒好,都来怨我,说娘刻薄,说娘说话过分,是啊,所有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蔡大娘见她越哭越厉害,担心她会想不开。
“我们家两个都是儿子,可能不太明白你的状况,说实话,儿子大了,有自己的天地,若是我们父母本事的,还能帮上点忙,若真是什么都做不了,好好看着他们努力,不也挺好的嘛。”
冷风轻轻吹动摊子上的彩色风车,蔡大娘看着来往的人潮,不禁叹了口气。
“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一朝富贵,飞凰腾达,但要是我家的乞儿到时真的考不上功名,那又怎么样,找个差事,不也照样能好好地活着吗,你啊,想开一点,相信你女儿的眼光,我见过宁捕快几次,她人又好,心地又善良,这样的人还能嫁得差吗,你肯,老天爷也不愿啊。”
宁母含着眼泪,默默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好久没人肯听本夫人说这么多心底话了,本夫人帮衬你买几个风车吧。”
“不用不用,你要是喜欢,这个风车就送你了,你拿着它在桥边走一走,等会看看烟火,包你心情好起来”
说罢,蔡大娘殷勤地在宁母手中塞了一个风车,宁母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往人群里去了。
刚走到巷子前,一个高大的青衣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拿着手中的风车,狐疑地喊道:“宁可爱?是我家小妹?”
对方默默地侧身,在暗巷下,宁母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可是,她认得头顶那只发簪,好像就是她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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