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行为很是可疑。
“公子,他们过来了。”陈修已然退回锦衣公子身旁。
“是些什么人?”
“五男一女,有武夫,有刀客,有道家修士。”
下一刻,正屋的木门被推开,一只犀皮黑纹靴踏入门槛,身穿藏青色大袍的年轻修士瞧见了屋内的两人先是浅浅一笑微微点头以示敬意,随后将另一只脚也移进屋中。
“两位朋友不好意思,我们一行六人也是深夜来避雪借宿的,怎奈偏屋没有木柴无法升起火堆,这夜里寒冷非常,我们看见正屋有火光,便料想这里有木柴,便唐突前来打扰,还望恕罪。”
“哦,是吗?”面对这深夜陌生来客,吕靖缘靠在石墩上,仰头望着他,脸上多余并无表情。
“千真万确,实不相瞒。”年轻修士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上始终维持着那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般深夜前来叨扰他人怕是不妥吧?”
“那在下只好再次赔不是了。公子宽宏大量望不要生气。”年轻修士这次以江湖武夫的抱拳礼面向吕靖缘行去,显得有点别扭。
“我若是不借又如何?”
“如此大雪夜,寒风凛冽,公子不至于如此吝啬眼睁睁看着我们一行六人活活冻死吧?”
吕靖缘嘴角微微一翘,凤眸中闪烁着跌宕起伏的红光,他左手捏着金刀刀鞘,用拇指摩挲着鲨皮鞘表面细滑的雕纹。
进屋的年轻修士面色和蔼如拂春风,那几位身影交错的武夫虽未进屋,但却冒着淡淡的杀气。
“开玩笑的,自己要多少拿多少,我才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吕靖缘说罢闭上眼。
“那多谢公子了,公子之恩在下今后有机会当涌泉相报。”年轻修士双手环抱如太极状,不在以江湖武夫的礼数行礼,并吩咐两名武夫进屋抱柴。
很快,那两名武夫抱够了木柴。
“对了,关门轻点。”
“多有打扰了。”年轻修士若有深意地瞧了一眼端坐在地的吕靖缘,退走之际轻轻地将屋门关闭,室内风雪骤停。
“公子,看来我们今夜要小心一些。”伫立在吕靖缘身前的陈修这才松开攥紧的左拳。
“此话怎讲?”吕靖缘眉梢一皱。
“我猜测这几人可能跟阳州那起绑架案有关。”
“如何得知?”
“那持锤的武夫站在最末端被前方几人挡住身影,但是他肩膀上的麻袋骗不了我的眼睛,里面装的肯定是人。”陈修目时窗外,他知道今夜恐怕不能坦然入睡了。
刚才表面安然无事,实则暗藏杀机。
最糟糕的不是与这伙实力不俗的贼人相遇,而是自家公子的身份也许已被他们识破,眼下若是贸然离去,四面大雪山路难行并不是上策,更会惊动那伙贼人惹火上身,若是等黎明之时在行路,免不了与他们正面交锋,但却少了些潜在危险。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等待,屋外的大雪夜既是利也是弊,敌不动,我不动,敌有动,我已动。
————
左侧偏屋内,六人盘坐于火堆旁,各怀心思。
“你们可知正屋那气定神闲的锦衣公子是谁?”年轻修士将双手悬在火焰上方反复翻转,表情有几丝玩味色彩。
“有些眼熟,一时记不清是谁了。”背伞武夫挠了挠头。
“吕,靖,缘。”
“便是阳州城内四大名门望族之一吕家府邸的二公子——吕靖缘?”那长相妩媚的女子十分惊讶,简直不敢置信。
“没错。”
“咱们在这荒郊野岭居然碰见吕家二公子了?你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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