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稻草上的两人满脸的痛苦,连忙用一个小汤勺,将稀粥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喂了过去。
黄山像是极其饥渴般吮吸,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喝掉了半碗稀粥,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柳庄脸色发紫,席无思虽然内心恐惧,但还是将另外半碗稀粥尽数喂完。些许食物下肚,柳庄沉沉的状态略有好转,脸上的紫色也仿佛间退了些许。
“谢谢小哥相救,我等遇上了坏人……”柳庄有些意识,模糊见眼前是个孩童,便用自己微弱的声音想要向孩童取得帮助,但是话刚出口,毒气一攻,便又昏死了过去。
席无思逃也似的跑了出来,他只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好起来,能够在明天天明之前自己离开,否则,明天一大早让娘亲发现,自己又少不了一顿斥责。
然而,该发生的事情总是要发生的,随着清晨的一声尖叫,无思无晗慌忙起床,往柴房跑去。
“该不会是他们还没走,让娘亲给发现了吧,娘啊,我只是想救人而已。”席无思一边跑一边嘟嘟囔囔的嘀咕。
还没跑到柴房,见裴凤铁青着脸,气呼呼地指着柴房喝到:“这是谁干的?无思,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干的。”
一切都已经明白了,无思知道,娘亲已经看到了。无思吓得浑身发抖,他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那双眼睛简直可以杀人。
裴凤操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就要朝席无思打去,无晗慌忙抱着母亲哭腔着哀求道:“娘,您别打哥哥,哥哥也是想救人。”
席无思忐忑不安地跪着说道:“娘,书上曾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孩儿在树林子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快要死了。我想他们肯定是遇上了坏人,我又不忍心让他们躺在树林里那么冷,就算他们饿死也会被冻死。是孩儿错了,孩儿这就叫他们走,娘亲不要生气。”
说完一边哭腔着脸,拭着泪珠,一边就要进柴房去。
“救人?谁要你救了?你有这个本事救人吗?你救人,万一遇上什么事,谁又能救你?到时候你让娘又怎么办?”裴凤也是怒其不听话,当场便质问起来。
席无思推开柴房的门,见黄山脸上红润了些,呼吸也似乎流畅了些。但是看见柳庄的时候,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但见柳庄脸色开始紫黑色,七窍流着血,胸口剧烈起伏不定,端的是骇人。
裴凤一声断喝道:“无思,你去挑水,把水缸给挑满了。无晗你去把鸡喂了,然后生火做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到柴房里来。”
无思还是牵挂着柴房里的人,但母亲有令,不得不一步一回头地去挑水干活,无晗也吓得赶紧生火做饭去了。
裴凤回到房中,从箱子底下翻出一把匕首,迅速又跑到柴房中。掩上门,裴凤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也不停地犯嘀咕。她知道一个虽然受了重伤,但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另一个已经中毒太深,性命就在旦夕之间。
裴凤一用力,将柳庄扶着坐起,当啷一声,一杆长枪出现在裴凤的眼前。裴凤心中一震,又赶紧看了柳庄几眼。
“柳三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身中剧毒?”裴凤太清楚这杆长枪了,她也太熟悉这个身中剧毒的人了。
来不及多想,裴凤连忙拿来几个破碗放在柳庄的手边,同时用匕首轻轻在柳庄的十个手指上都割了一刀。霎时间,黑色的毒血一阵阵流出,同时整个柴房迷茫着刺鼻的腥味儿。
顾不得许多,裴凤连忙转身到柳庄的身后,双掌凝聚内力,不断用内力往下揉 搓,一时间毒血越来越盛。一个时辰过去,裴凤呼吸渐渐加重,浑身汗如雨下,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冒出来的一样。
“好厉害的毒,好阴险的手段。”裴凤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加紧推拿,想要将柳庄体内的毒血逼干净。但事与愿违,裴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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