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迟。
席无思将长剑拔出,一阵钻心的痛感从左腿直冲脑门,剑伤处顿时血流如注。随着席无思的一声惨叫,陈宝姗眼神中充满了担心、心疼和关切。下意识中,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俯身就要包扎下去。
也就是在一瞬间,陈宝姗突然静止不动,最后还恶狠狠地对席无思说道:“哼!让你死了罢,这样我就不会再痛苦了,我为什么要救你,我不该救你,就让你这么死了罢。”可话虽如此说,却不由得将手中的手帕丢在席无思的左腿,别过脸,又是一阵滚烫的热泪从眼中汩汩而出。
席无思惨然一笑,背靠着竹子挣扎着坐了起来。拾起陈宝姗丢过来的手帕,虚弱无力地说道:“可你还是舍不得我死,是吗?也许我今天会死,也许不会死,但最起码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如此恨我,非要我死不可。”
鲜血浸透了整条左腿,然后顺着裤腿流到了地面,瞬间又被土地吸干,只留下一片殷红。失血过多的席无思最终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陈宝姗听到响声,连忙回头一看,却只见席无思脸色惨白,连嘴唇都白地吓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刹那间肝肠寸断,从内心深处传到喉间:“你别死,你说过要报答我救命之恩的。”
当席无思幽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座竹房中,房中一切都是竹子做的,连床和水盆都是竹子做的。竹房里除了自己没有人,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在喊过之后,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努力了半天他才将自己稳住。
“难道这里就是幽冥界吗?难道我已经来了地下成了孤魂野鬼了吗?不,不可能,我怎么会这么快就死。”
席无思一边儿喃喃自语,一边儿使劲儿想挪动自己的身子。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左腿传来,同时也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原来我没死,”席无思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可这里是哪里?对了,宝珊呢?她又去哪儿了?”
就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几声“吱呀,吱呀”的声音传来,那是脚踩在竹子上的声音。
陈宝姗急切推门而入,见席无思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原本急切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变得冷若冰霜起来。
“既然醒了,就自己包上吧!”
陈宝姗丢过一物,刚好砸在席无思手里,席无思打开丢过来的东西一看,居然是一包处理好了的草药。
“宝珊,我,我睡了多久了?”
“哼,这次算你命大,睡了两天两夜都不死,但是下次,也许你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陈宝姗转过身,背对着席无思,声音还是那么冷若冰霜,就像是在冬天里跌进了万丈冰窟一般的寒冷。
席无思心顿时凉了下去:“宝珊,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就真的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吗?那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既然想杀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哼!这次如果你死了,不是我杀的你,而是你自己失手杀的你自己。我不能这么便宜你,等你伤好之后,我们再来见个高低。”
席无思心如死灰,一边艰难的包扎着自己的左腿,一边自嘲笑道:“好,听你的,既然你这么恨我,非要我死不可,那等我好了你再来杀我就是了。”
陈宝姗双肩一阵抖动,幽幽道:“我也不想恨你,我也知道不该恨你,可爷爷就是死在你师伯的手中。爷爷和我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啼血谷,我们相依为命。可你师伯却杀了他,我不能找他报仇,但我可以找你。”
席无思终于明白了,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宝姗要杀自己了。他很能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更何况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就死在他的面前。而杀死他的,正是自己的师伯。席无思轻轻点了点头,她要杀我那也是应该的,毕竟父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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