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茶盏以及茶渍,这位年过半百的一国之君已经两鬓发白,脸上多了一股沧桑之感,眸光低沉的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儿子。
看着这个儿子纵然是下跪在自己的身前,却依然傲骨犹在,一想到这个心性难以揣测的儿子将来可能会为了坐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子而将自己手刃,他就不由的眯紧了双眼,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一国之君又能如何?如今朝堂中二圣分政的局面,就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如今有多了这么一个天生反骨的儿子,一国之君当到这个份上,他应该也是大唐自开国以来的第一个了吧。
“你起来吧。”
李寒烟扣了个响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明明与眼前这位父皇的个头差不多,却得唯唯诺诺,微躬着身子,他终究还是抵不过父皇的威严,只得向后退了两步。
皇上看着眼前的李寒烟,眸光中满是浮华过后的沧桑。
李寒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什么都好,是众兄弟中最出色的一个,但却在长孙皇后病死之后,彻底发生了改变。
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没有作为一个储君该有的仁慈,一心为民,反而是变的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
而在他身后的案板上,上报太子结党营私,勾结外族的奏章更是从未断过,若不是这个儿子还带着长孙皇后当年的一丝气质,哪怕是听他唤一声“父皇”都会觉得浑身不适。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没能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职责,看着父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深叹了一口气,望着李寒烟,道:“你是大唐的储君,朕的天下将来终究是要交给你的,为皇者,应该要以造福百姓为己任,你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儿臣知道。”
“行了,退下吧。”
看着李寒烟垂首退出门外,转身离开,皇上的双眸中多了一丝迷茫之色,他觉得自己可以将这个儿子攥在手心,控制的死死的。
但李寒烟背地里的势力正在有规模的壮大,已经达到了可以威胁到皇权的地步,让长孙无忌连舍三城,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位年过半百的一国之君仰头轻叹,只希望他这个儿子可以回头之返,做好一个储君该尽的职责,以得民心而得天下,而不是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登上皇位。
另一边,坤宁宫中,萧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旁边坐着的则是温雅恭顺的三皇子——李清秋。
萧皇后早已卸下了脸上的笑容,冷哼道:“太子如今的势力正在日夜增涨,更有长孙家族在背后撑腰,我们想要扳倒他还需要再花费些时间才行。”
“一个天生反骨,桀骜不驯之徒,早晚得出事,不足为惧,早晚会葬送在自己的手中。”三皇子李清秋笑容依旧,如闲庭赏花的自若。
“呵,这倒也是,他每天都在惹事,每天都在挑战皇上的底线,先是结党营私,后又勾结外族,这一切皇上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这太子之位早晚要被自己给作没的。”
“这大唐的天下,当年打下来长孙家族可是占了不少的功劳,如今长孙家族极力辅佐太子,关是那几个罪责,父皇暂时还不会给他定罪,我们需要挖一个坑,让他深陷其中,永不得翻身。”李清秋浅笑道。
萧皇后点头:“我们得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自己往深坑里边跳。”
李清秋嘴角微扬,道:“麻烦自然要给他的,那薛芷沫正好可以作为我们的棋子。”
萧皇后起来,从凤椅上走了下来,:“话说那薛芷沫本宫是见过的,刚才昊儿说他是冒牌货,可是有什么依据?天底下难道真有两个长相如出一辙的人吗?”
“确实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并没有实证,老九他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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