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安城三十里外的地方修仙,”他说。
“本来就是,虽然终南山上归隐的人自来多的数不清,但是也没谁能在山上归隐个十年八年的,差不多三年五年的就耐不住寂寞下山进长安城里来寻官做了,”水裳说话间忍不住冷冷一笑,“本郡主一向不怎么喜欢那些中原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中原的男人都不愿意上战场打仗保护女人,而是要让本该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女人出去和亲换得他们的苟延残喘,”她说。
“水裳,跟舅舅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在慕容府中听见什么和皇后有关的风言风语了,”宇文邕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姐姐姐夫也真是的,当初朕只是随意让阿史那燕多去慕容府中走走,可没说非要让姐姐姐夫多管她的任何闲事,”他说。
“舅舅,既然人都已经娶进门了,对待她稍稍好一点又能怎样,哪个寝宫里不能给她当成个夜寝的地方,非要将她给关到冷宫里去,其实就算是给关在冷宫里,舅舅你每天端着碗喂给她一口吃的,她也未必不会真心归降舅舅你的,”水裳无奈,“而且现下和大齐皇朝开战在即,说不定咱们还要上突厥借兵去的呢,”她说。
“水裳,是她先不容舅舅后宫里那些女人在先,”宇文邕无奈叹然一声,“舅舅这一辈子,就只不该将她给自突厥接来。”
“其实,舅舅,人家自突厥千里迢迢的来长安城里和亲,其实也很委屈的啦,”她说,“若是现下突厥已经兵临长安城下,舅舅你说不定还要将自己给送去突厥嫁给人家阿史那燕的呢,”水裳看起来一脸笑意盈盈而又微微有些幸灾乐祸的戏谑样子,“舅舅你总该知道,本郡主本名窦莲儿,水裳只是表字,即是随母姓,也该是宇文莲儿或是宇文水裳,但是为什么却一直被人称为慕容水裳的,”她说。
“没办法,谁让咱们大周很多族群还是以女尊为上的,你的母亲虽是朕的亲姐,但是因为她的母族以女尊为上,所以自幼随母姓,姓慕容,所以你父亲虽然姓窦,你却仍然还是随你母亲姓慕容,”宇文邕无奈,“你父亲虽是驸马,但是你家府邸却一直被称为是慕容府,想必你父亲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但是阿史那燕可不一样,突厥近年来时常侵扰雁门关一带百姓,你怎知他们不会在咱们和大齐皇朝交战时趁火打劫,在关西一带强抢地盘,为祸作孽,现在阿史那燕在咱们手里,他们就算是心中有这个算计,多少也会有些顾忌,”他说。
“舅舅,你这样算计阿史那燕,真当人家一个突厥公主是个傻子,让你这样任着性子揉捏,”水裳微微有些气忿的警醒舅舅,“突厥确是狼子野心不假,但那至少已经是公开在明面上的,真正的危机眼下其实根本是近在身边,你却还要这样四处树敌,亲手送给人家趁火打劫机会,”她说。
(二)
水裳在大殿里胡乱吃了几块蟹黄花糕之后就出人意料的匆匆向舅舅拜别,急急回转来慕容府中,因为近年来雁门关一带百姓在突厥的连连南下侵扰中死伤甚重,所以皇帝舅舅对阿史那燕皇后的态度自始至终一点不肯松动,水裳之前在心中算计着的想要舅舅去突厥借兵攻打洛阳,同时削弱大齐和突厥元气的计划现下看起来应该是有些不太可能顺利实现的了,其实阿史那燕当初虽然确是在舅舅的后宫之中有些飞扬跋扈,目下无人,但是至少是在水裳看来,这个本来在突厥也算是个千金公主的阿史那燕自从入宫以来,也确是只是想要一心为突厥多争取一些实际利益而已,对舅舅他甚至是整个大周皇朝都未曾在心中有过一丝非分之想,最多是在心里真的有些稍稍喜欢舅舅,对舅舅动了几分真情,因此上才开始和后宫中那些已经随侍舅舅多年的妃嫔美人争宠,这本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可利用资源,谁想到舅舅他却偏偏容不下阿史那燕在后宫中的一点点嚣张任性,直接将她给发派去了冷宫之中,难道舅舅就当真胆敢担保他将皇后给废入冷宫的消息一丁点也不会被泄露去突厥的嘛,到时候若是突厥因此而反过来和大齐暗自勾结,对大周前后夹击,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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