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蛇精潜藏在清灵观中时已然趁着半夜吸干了他两位师兄精血,万幸那几日里前来叩拜上香的善男信女中无人在观中借宿,不然后果可当真不堪设想。
“喂,好像有哪里不对的啊,”清音在人群中轻轻伸手扯了一扯清欢素袍,“那白花蛇精身内根本只剩一成真力,不要说自己去吸他两个师兄精血,就算是他两个师兄割开腕子将精血送到他嘴边,他也未必能吸的进去,”她说。
“确是如此,而且那真力看样子也并非刚才被废去,怕是已经被废去至少一百年有余,而且他身内毒腺已失,再不能以天赋奇毒害人,虽说妖身未废,但是若要从新修回十成真力,至少也非一千五百年不可,”清欢言道,“如此情形为何还非要执意冒险潜入清灵观中,在一群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三清道士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
“兴许是被狗咬狗了,”清音一双翦水清瞳忍不住澈水横波的微微一颤,“你的道眼难道是忘了开了,没看见清灵观内鬼气森森的嘛?”她问。
……
……
就在此时,因为午时三刻已到,只见清灵观大门轰然一开,十来个清灰道袍的小道士肃然簇拥着一个身穿八卦道袍的中年道长昂首挺胸的来到白花蛇精被缚身着的百年古树前面,围观百姓立时心情激动的口口声声嚷着黄眉道长斩妖除魔,功德无量,但是清音心中一百个知道这些群情激愤的凡夫百姓心里最多只是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而已。
但是只一刹间,只见清欢一个身形飘渺,转瞬之间一把净水长剑已经冷清清按在黄眉道长肩头,十几个小道士见状急欲上前为师父护持,却因道行低下而根本不得近身,清欢眼看着午时三刻已到,当机立断一剑斩下黄眉道长人头,但是让在场众人万分不解的却是,黄眉道长人头落地,脖腔之中却无一滴鲜血喷出,而凡人砍头本该当场血溅三尺,这黄眉道长虽然在清灵观中清修已久,但是到底却仍然还是一个人间凡夫,并未当真成仙得道,为何脑袋搬家之后,却是一滴鲜血也未曾流出,除非刚才一剑砍的,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僵硬尸体……
(三)
黄眉道长当场被诛杀之后,捆绑在白花蛇精身上的捆妖索顿时松散,白花蛇精趁机想要施法逃脱,却没想到被清音给一根小手指头戳的浑身酥软,趴在地上登时现出原身,清音很开心的掐着两根纤纤玉指将这条三尺来长的小白花蛇给拎起来来回晃晃,吓唬他正好拎回玉蝶山上去一刀两段,一段炼丹,一段泡酒。
“好啦,如此任性胡闹,看父皇母后回头如何收拾你,”清欢无奈,“这只小白花蛇精虽然并非出身上古妖族,但是好歹也是条蛇,你就是拿灵山佛祖的金翅大鹏鸟玩笑,也不该拿他玩笑,”他说。
“怎么,现下你又不怕我谤佛了,”
“无妨,金翅大鹏鸟本是梵天界一脉中人,能管到他的是忉利天,不是灵鹫山,”
“哼,本公主可就奇怪了,为何世间善男信女一个一个的全都不好好在家里敲木鱼念经,反而整日里的瞪眼观察三界中哪个众生在伤他们的心,扰他们的情,”清音气忿,“谁能证明他们真的伤心了,除非自己将心给挖出来看看。”
“公主,凡人又非神仙,对他们,欲求不到,自会伤心,”
“哼,经日里点化这个,降服那个,三界众生被踩了个遍,幸而被点化的名单里没有玉蝶,不然要是拿不出点化证据,本公主就昭告天下,说他们欺诈,”
“公主,你自幼气血虚亏,轻易动气,伤心伤身,现下还是正事要紧,清灵观本是清净之地,如今却弄出来一妖一鬼,此事若是不问清楚,日后只怕这清灵观中再不得一日安生,”他说。
……
……
午时三刻过后,原本围堵在清灵观前的众多百姓因为没等到三昧真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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