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浅地品了一口茶,莫测高深地抬眸凝视着眼前一脸忧虑的美人,嘴角掀起一丝阴鸷的弧度,道:“让他也消失。”
“什么?”温尔雅顿时大惊,一个温尔梵已经让她感到十分懊悔愧疚了,再来个温树予她估计得夜夜不能寐。
在温良眼里,死一个是死,死两个也是死,反正大错已然铸成,数量的递增变化并不会改变结果,毕竟错就是错,无需用华丽的辞藻去进行修饰。
“你觉得……未来有一天温尔梵死的真相被公之于天下和他们两人的死一同被公之于众有何分别?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你都会倍受牵连,不如好好享受当下的荣华富贵,毕竟人生苦短啊……”
听到温良的这番话,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最终还是会被他拉下水,即使当初仅仅只是个口头协议,温尔雅不敢贸然忤逆,她担心对方掌握了当时口头协议的录音,会以此作为要挟。
“您这还不是推我入火坑?”温尔雅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脸上的微笑略显僵硬。
“当然不是,我这是在帮你实现梦想。”温良的笑有些阴森,让对面的美人一阵毛骨悚然。
她明知道对方说得都是错的,却无力反驳,因为她确实心动了,想抱着侥幸心理搏一搏。
反正自己已经错了一回,对方还抓着自己的把柄,将错就错又有何不可?
“成交。”
温尔雅的嘴角微微抽动,掌心全是汗,有时候一个人反复犯错是因为抱着富贵险中求的侥幸心理,她从未想过及时止损其实可以换取更大价值的利益。
夜幕下,站在落地窗前的喝着酒的柏严看起来尤为落寞。
Lee带着口罩,低着头,大步向柏严走去,听到脚步声的柏严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道:“查到了吗?”
Lee顿了顿,声音略微嘶哑,道:“Boss,我已经与出租车公司核实过了,那辆车确实是属于他们的,但是……那辆车的司机是存在很多疑点……”
见Lee犹豫了片刻,柏严又再次瞟了他一眼道:“说。”
“我查到,这位司机在上一家公司仅工作了一天便提出了辞职,接着在这家公司就上了这一天的班,便出事故了,而且他并不是新手而是驾龄二十年的老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被雇佣的杀手。”他一字一句说得都十分谨慎,生怕出现什么纰漏。
Lee的汇报让柏严的整个人微微一怔,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想杀她,而且还成功了?
自上次绑架事件后,他已经非常小心了,对父亲和柏权的监视也从未松懈过,如果说还有没被纳入他视线内的就只有温良了。
他嘴角逐渐扬起一抹冰冷苦涩的笑,亲情这种东西果真经不起考验,温尔梵看似没心没肺,小脑袋瓜总是盘算着怎么从别人身上谋得好处,但从未主动去伤害谁,点到为止。
“柏洛怎么样了?”他冷冷的问道。
“已经确认无减刑可能。”Lee依旧低着头。
“柏权呢?”他浓密睫毛下的黑眸,如深渊般黯不见底,没有心事,没有情绪。
“虚开增值发票罪已经安排上了,明天就会有检察院的人就会上门。”他的态度Lee看得清清楚楚,他是将内心的苦闷与悲痛全部宣泄在那些站在他对立面的人身上,这种时候不存在所谓的公私分明。
“我父亲呢?”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回过身来直视着眼前的Lee,他语气冰冷得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冻结起来。
Lee怯生生地抬眸,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小心,语调也更轻,道:“罢免提案董事会审核已经通过了,由于罢免董事长的职位,保留董事资格,则由所有董事过半数重新选举新任董事长就可以了;但如果连董事的资格都予以罢免的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