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睫毛下的黑眸冰冷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一语不发。
温尔梵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贪图嘴皮子一时的快乐,现在又怂的一批。
她弱弱地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
随后,她快速逃离现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放浴缸水,顺便挑选一部泡澡时可以看的电影,丝毫没有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
泡澡后走出浴室,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哼着欢快的小曲坐在飘窗上,抬头看到了桌上被包装得十分华丽的袖口,放慢了手头上的动作,犹豫要不要现在拿给他。
沉滞片刻后,她将手中的毛巾放下,走到桌边拿起那盒礼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决定现在拿给他吧!
温尔梵上了楼,敲了敲他的房间门,见没有动静,猜测也许他还没有回房间便下楼到客厅去看看。
他也不在客厅里,温尔梵挠了挠头狐疑的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平时这个点他都会在客厅停留片刻的。
书房的门呈虚掩的状态,她听到里面有玻璃杯碰撞地清脆声响,故轻轻地敲了敲门后将头探了进去。
柏严坐在书桌前面正对着门的方向微微抬眸,微醺的眼神里略带着一起忧郁,桌上放着一瓶威士忌,手里拿着一只威士忌酒杯,淡淡地注视着门口的温尔梵。
温尔梵有些蹑手蹑脚地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将礼物放在桌上道:“不知道你生日是哪天,但我给你买了礼物。”
柏严低头打量了一会儿那份包装华丽的礼物,冷冰冰地说道:“拿走,我不过生日。”
认识对方那么多年,似乎真的没见过他办过什么生日宴会,至于什么原因,温尔梵并不打算多问。
见对方态度如此,她微微蹙眉,拿起礼物想转身离开,却被柏严一手拉住。
她顿时有些不满:“干嘛啦?!”
“你究竟喜欢简桀什么?”他的语气里透着不甘心。
见对方如此在意简桀,温尔梵不由得担心他们两人会不会背地里起什么冲突。
“喜欢这种东西,就是一种感觉,我没办法去具体陈述。”说得很委婉,她不可能告诉他是因为聪明、帅和有钱,毕竟这些,眼前人都具备。
“你有没有想过那都是错觉?”他依旧不甘心。
“那又如何?”她不明白他今晚为何如此执着。
“温尔梵,你有心吗?”问出这句话时,柏严的声音竟有些颤抖,眼底的孤寂与委屈无所遁藏。
他的一句话,顿时让她不由得沉静了下来。
温尔梵拿过柏严手中的威士忌,喝了一口,艰难的咽下,沉滞了片刻后,正色道:“我跟你说过,你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似的两个人,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我面对你就像在照镜子。”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吗?”柏严抬眸凝视着她,眸光中闪烁着的淡淡地凄凉,似乎蕴藏着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温尔梵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问道:“你知道五年前南温氏大宅里住着多少人吗?”
见柏严没有说话,她继续道:“三十二人,现在只剩下七个人,那还是包括我在内……”
虽说当初的她在家族里只是一枚小透明,但活得很有烟火气息。
然而五年前的商业混战,闹得人心惶惶,因鬼迷心窍站队被东柏氏而倍受牵连,导致多人倾家荡产,受不住打击而选择了轻生。
从那件事开始,温尔梵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她做的每件事都存在某种目的。
她从没想过去了解他,她只想告诉他,他带给过她怎样的伤害。
“但那不是我一手造成的。”柏严眸光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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