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都说成家立业,他是立业之后即刻成家,如此一来,可不是双喜临门吗?
只是连唐苏合思都明白的道理,昭宁帝未免太心急了些——
送走唐苏合思,宋乐仪把她带来的东西信手放在一旁,都没再多看一眼。
赵盈笑了笑:“表姐不喜欢这些,姚玉明却最爱穿金戴银,回头都给她送去。”
宋乐仪是没心思与她玩笑的:“元元,皇上现在赐婚,是为了抬举常恩王。
可是赵澈是在他和杜知邑的看顾下受伤的,断了腿,胡泰都说治不好。
这些天他性情大变,连我在宫外都有所耳闻,据说慈仁殿里近身伺候他的小宫娥,已经被他吩咐人活活打死了五个。
皇上就算不责罚常恩王,也不该如此恩典,国丧期间要凭他福建之功给他赐婚——元元,父亲说恐怕皇上有心要你离朝,你怎么一点不知道着急呢?”
赵盈端茶盏的手顿了一瞬,也仅仅一瞬而已:“他想让我离开朝堂,我就一定要离开吗?”
朝堂是天子的朝堂,天下也是天子的天下。
天下众生皆是臣民。
自古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胸有成竹,朝中偏帮你的更不在少数,但是……”
“表姐,朝中事,从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想整治刘家和孔家时,怎么没有金口一开,大手一挥,就把刘孔两姓发落处置了呢?”赵盈知她着急,缓着声拦了她的话,“他捧着我在这条路上走了一段,现在想拉我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赵盈,任人宰割。
旁人奈何不了我,他也一样。
说句实心话,他未必不疑心我,但又能怎么样呢?”
她挑了下眉头耸了耸肩:“至于说此刻赐婚,抬举常恩王府,落在众人眼中,固然是他不在把赵澈这个已然不中用的儿子当回事,却也未见得全是坏处。”
宋乐仪闻言一个劲儿的皱眉:“怎么不全是坏处?赵清死了,赵澈废了,赵濯还出了嗣,皇帝倘或对赵澈还有半分关切紧张,也不至于赵澄太过得意。
偏偏他摆明态度,就不把赵澈放在心上,赵澄岂不真成了一枝独秀,好不得意?”
“他得意,我不是也没被他挤出朝堂吗?”赵盈眼中澄澈明亮,“天子就不能捧杀他吗?岂不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表姐是着急过头,忘了这道理了。”
赵澄肯定是德不配位,要做东宫储君,他配吗?
一肚子的阴谋算计,从来就不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人,当然不配。
宋乐仪见她说的那样信誓旦旦,再不放心,也不知道如何劝她了。
她自己一点也不着急,这么久以来,赵盈好似也的确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如此想来,宋乐仪才稍稍安慰了自己一些:“那就听你的吧,横竖我跟你说这些,你也不听的,只是得空要回家去一趟。
自从赵澈负伤归来,母亲成天在家里念佛,如今都恨不得茹素斋戒,生怕你在朝中出什么岔子,那些人要联起手来排挤打压你。
好些事父亲也不愿跟她说,免得她越发多思多虑。
你知道的,母亲当年小产后,身体一直就虚,平日里不怎么操劳劳心,才保养得不错,当年御医诊脉也说过,是断不能劳心劳神了。”
赵盈心头暖暖的:“我知道,今日就清闲无事,正好咱们去淮阳郡主府给姚玉明送东西,送了东西我陪表姐回尚书府小住两天,权当是散心了。
赵澈成天在宫里作妖,我做姐姐的,既替他伤心,也替他着急,见了面规劝不下,不见面又总挂念,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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