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十日

    是个男孩······」

    ······

    「五月七日

    女孩！是个女孩，在刘婆婆把她抱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都在颤抖。

    我知道，这是激动。

    我一定······一定···会好好地培养她，要让她比我还要优秀！」

    阅读到这里，李琟能够感受得到，曾经对未知都感觉到恐慌的天真女孩变成了一位从骨子里都开始扭曲的母亲。

    他猜想了一下后面的情况，兴许这会是一桩家庭悲剧的开始，又或者在这位母亲的塑造下，这孩子也同样成为了一名对自己信仰有着狂热追求的信徒。

    但······

    翻阅到后来，李琟发现，他错了。

    事情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十二月三十日

    她今天喊了我一句····娘···

    这一瞬间，我的心满当当的，眼泪甚至都流了下来。

    我不懂，但这应该就是·····幸福？」

    「一月一日

    今天她又喊了我一声娘，稚嫩的声音，肉嘟嘟的小手，我想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想让她继承我的知识、能力、学识，所有的一切······」

    「一月二日

    今天给她喝了一点米汤，她喝的很开心。

    她很爱笑，我也跟着她笑。

    我想，除了站在花朝节祭奠的高台上之外，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之后日记变得异常的密集，每一天基本上都在写，而每一天所写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她的孩子’。

    「六月六日

    她们把我的孩子带走了。

    我知道···这是规矩，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刻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突然······

    她会记得我吗？

    不，她不会。

    就像我不会记得我的母亲是谁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她是个男孩，不····她不能是个男孩·····

    不对····

    如果她是个男孩就好了···

    哪怕她不能继承我的全部，但，最起码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我可以守候着她，直到她长大、成人，哪怕他成年后要到村外的山中居住，我还可以传唤她，让她白天来村中工作，我······还可以看看她，听她再叫我一声——娘」

    ······

    「七月十二日

    她已经十二岁了。

    她跟我长得真的很像，以至于在人群中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很漂亮，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花神的。

    我每个月都会去偷偷看她，看着她在读书认字的样子，我恨不得站在台上教导的人就是我。

    可惜···教坊戒备森严，让我没法长时间的停留脚步站在那里。

    看着她长大的样子，我越来越不安，因为我知道，那一天要来了。」

    ······

    「十月十二日

    她···没有回来。」

    至此，日记本中出现了多片的空白页，再一次书写的时候，连笔墨都变得有区别。

    字不似从前的那般娟秀，变得苍劲有力了起来。

    李琟知道，书写日记的人‘变’了。

    「六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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