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之巅,可得寒铁若干。”
“苍山以东,有天然地火熔炉,凛冽寒泉。”
“几时方能大成?”
“不久,不久......”
守剑奴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个苍老的背影。
十年终成春雷剑,剑成之日,守剑奴与世长辞。
泪送葬别,自此日夜守剑。
暑往寒来,这一守,便是五十年。
须发皆白,终下山。
一路所见,家家灯火通明,夜不闭市,一片太平景象。
三年行遍神州,最后还是来到帝都。
面对着那个让自己国破家亡的男人,心中恨意翻涌,掌中春雷却迟迟未能出鞘。
从此失魂落魄,日日以酒为伴。
又过一年,再次回到太苍山。
面对守剑奴的墓碑,仰头灌下一坛烈酒。
“师父,我……似乎明白了。”
苍山之巅,冰雪纷飞。
“春雷!起!”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云玄口角含笑。
……
再度醒来时,已身在破庙。
依稀间,眼前似有人影晃动,却怎么也瞧不清。
少顷,这人似乎在自己身上撒着什么东西。
伤口,愈加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人影再度出现,似乎为自己穿了衣服,又扶着自己喝了些东西。
渐渐的,竟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
微微睁开双眼,便见一黑衣刀客对着一个少年当头劈了过去。
来不及细想,一指点出,刚恢复的一点玄力化作一丝剑气,击中刀客后脑。
便再度昏迷过去。
再度醒来时,那名唤二嘎子的少年,却是欲拜自己为师,自己这些年练的,皆是为了仇恨,最后才大彻大悟,如何能让他再走我的老路?
况且自己的功法,他也学不来。
索性传他个一招半式,让他有个自保之力,倒也够了。
江湖险恶,能力越大,是非愈多。
这一个月来,陆续来了不下十几波人,皆是为了自己掌中春雷。
自己也没有客气,一一送他们归了西。
少年的一句师父,让自己想起了守剑奴。
虽然他从未喊过自己一声徒弟,但在自己的心里,他早已是自己的师父。
……
清风徐来,吹动一头白发。
这,不是我那个世界。
这些日子对周边环境渐渐了解,云玄最终得以确定。
默默站在平静的江边,脑海中已是波涛翻涌。
“春雷起,天地动,万物生。”
云玄口中呢喃,眼中再度恢复了神采。
“春雷之意,在于结束过去,开启新生。”
“咔嚓!”
云玄手腕猛然一翻,木鞘炸裂,春雷长剑斜指青天。
“归鞘!”
一声轻喝,春雷青黑色的剑身颤动不止,发出一声声剑鸣。
此番动作,倒把一旁刚刚吃完包子的二嘎子吓了一跳。
少顷,只听得数里外一声龙吟炸响,一条蛟龙赫然腾飞入空。
而后化作一阵黑光直奔春雷而去。
只听得“仓啷”一声,长剑入鞘,云玄信然将长剑负于背后,依旧静静的望着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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