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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丑奴儿,一心要摆脱那邋遢算命老道,只顾埋头奔走,径自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内穿梭。
时隔两年,再度回到这临安城,却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城外破庙早已人无迹踪,城内常去的几个窝点早已不复存在。
一路奔行,丑奴儿只觉得腹内空空,失魂落魄,径自在墙角缩成一团,昏睡过去。
睡梦中,似看到了自己苦苦找寻的姐姐,欲去追寻,却是镜花水月,怎么也看不清。忽又看见一名脏兮兮的少年,手里捏着俩个香气四溢的热包子正递给自己。
丑奴儿鼻头嗅了嗅,只觉得一阵香气袭来,抬起蜷缩在双腿上的小脑袋,只看见两个大馅儿包子放正在一张油纸上,冒着丝丝热气,摆在自己面前的地上。
距离包子不远处的墙角,赫然便是那一身邋遢的算命老道,此时他正侧对而坐,靠在旁边的墙上,怀里还抱着那面幡子。
丑奴儿咽了下口水,眼睛一红,故意转头不去看那包子。
“怎么我到哪你都能跟过来?真是阴魂不散!”
泪滴滚落。
老道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当然是我算的啊,我说过,纵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本道爷也能把你找到。”
丑奴儿翻了翻白眼,破涕为笑,心中依然奇怪,这破老头别的能耐没有,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找自己,偏偏每次都能让他找着。
两年之内,丑奴儿每次受了委屈便想一个人偷偷溜掉,却总是摆脱不了破老道,要么是自己一觉醒来看见他,要么就是他在自己前方守株待兔。
“你算的有那么灵的话,怎么不见你能挣得几个大子儿?”
自己当年就是误信了他的鬼话,才跟着他去找姐姐。
这两年两人从临安出发,顺着碧波江逆流而上,先后去了永定,长丰,泰北,南嘉以及最后的白帝城,不仅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反而吃尽了一路苦头。
只见算命老道又是一笑,突然从包袱里翻出一颗小白菜,接着又拿出了一个乌龟壳。
丑奴儿心中又是一阵失落袭来,赌气问道:
“既然你算的那么灵的话,那你告诉我,我今年多少岁了?”
老道沉默不语,只是撕下一瓣白菜帮子啃了一口,又把四面堵住的龟壳一头儿木塞取下,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却是生生把用来占卜的龟壳做了酒壶!
那位号称天玄道人的道门老祖如果得知自家的法器被如此对待,估计都会从坟头里跳出来给他一巴掌,说句不肖子孙。
“你今年,十之有四了。”
丑奴儿撇撇嘴,满脸的鄙视,这老家伙,又开始编瞎话了。
“今天是四月二十一。”
破老道双眼浑浊,举头望天。
“也是......你的生辰。”
“我的生辰?”
老道并不接话,良久之后,又说道:
“你姐的生辰,应是四月十六。今年二十有五。”
“你们是十二年前分散的。”
丑奴儿愣住了,这还是头一次听破老道这么认真的说话,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
老道转过头来,露出一脸的鼻青脸肿,嘿嘿笑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算出来的。”
却是又恢复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
丑奴儿只见得破老道一脸惨相,一时忘了追问,有些好奇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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