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会因孤僻与强大而被排斥,进而厌恶集体。
“虽然生活像是一条无端的乱流,但他始终拥有原初的动机,他会在成长中遇见自己的渴望,并立志用一生的时间去求获满足。
“他不一定是个好人,但其实也不会太坏,纯粹的人总不会太坏,只有权力和金钱才会让人变坏。
“即便他始终在努力远离他人,但也总会遇到那么几个挚友,人群的样本是无数的,个体的相遇也是随机的,这样无限绚烂的膨胀正是人生的美妙之处。
“我不确定这些想像有多少会真的发生,但只要能让颜瑾好一点,我总愿意聆听。
“第207个月,颜瑾的冻结已经延伸到了下巴。
“无论我如何将自己并不存在的体温给她,无论我怎么摩擦她,拥抱她,这一刻也不可避免地来临了。
“‘样子……好点……’她自觉地看向了故事的开端,依然是那副憧憬的样子,‘别让孩子……瞧不起……’
“我暗哑无言。
“‘队长……’她发出了最后的轻吟道,“‘谢谢伱……给了我……完整的……一生……不必自责……我是……爱你的……’
“她凝结了。
“我跪在了地上,又一次陷入了痛哭。
“第254个月。
“故事刻到了现在。
“我的手也难再握住东西了。
“大约就到这里了吧……
“再没有什么了。
“那么……
“你。
“当你历经过人生。
“看尽了故事。
“告诉我。
“你,满足了吗。
“惊蛰。”
凌乱的字迹在此结束,李清明也随之站起了身。
这一生也都化作故事,在他眼前晃过。
记事起就在北境的孤儿院,那里可从来都是个培养人才的好地方。
大孩子欺负小孩子,护工欺负大孩子。
最初的几个月我总被揍,被揍到没有人样。
每次都是一个姐姐照顾我,帮我抹上药,包上纱布。
我并不需要这个,她却总是多管闲事。
好在我在不断的受伤中,也在不断的变强,没过多久被揍哭的就是他们了。
我从来都是个讨厌欠债的人,所以我也开始保护姐姐,在4岁时帮她杀死了那个总是在夜晚摸进她房间的护工,他临死才告诉我,是姐姐找的他,姐姐只想为我多要一些肉和药品。
我当然不会因此手软,更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犯罪高手总是从小养成的,复仇更是要斩尽杀绝。
后来姐姐生了病,怕传染我们,被送走了。
她躺在担架上被抬走,我不争气地哭着追着,没有大人拦得住我,哪怕他们拿棍子敲我,断的也是棍子。
只有姐姐才能劝住我。
她说治好了病就回来,让我听话,要我保证。
姐姐当然没再回来。
当时我不懂,后来才大概知道了是什么病。
我该让那个人死得更凄惨。
护工告诉我姐姐死了的那天,我过得很不好。
我发誓再也不与任何人建立感情。
我也将“姐姐”这个称谓,连同她一起埋葬。
可孩童的誓言总是如此短暂,何况杨姿做的饭实在过于美味,吃了那么多孤儿院难以下咽的东西,我根本无法抵抗……
于是故事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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