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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耕倒是记得这李福,只是那时他还只是端茶倒水的,这才一月不见,他竟然担任了寨门守卫。可别小看了这寨门守卫,如果说山下岔路口的守卫只是眼睛,那这寨门守卫就是大脑神经,有权决定人员进出,关乎城寨安稳,而且看适才他指挥弓箭手的那架势,显然还是这群人中的领头人。
青耕望着先前进入寨中那守卫的背影,问道:“那位守卫去做什么?”
李福回首望了一眼,才回过头来笑道:“草民让他进去知会寨主一声,说御史大人您来了。”
青耕点头道:“劳烦了。”他顿了顿,又向李福问道:“李守卫,本官尚有一疑,还望不吝相告。”
李福道:“御史大人但问无妨,草民但有所知,定当如实相告。”
青耕道:“以往本官来贵寨巡察盐务,山下岔路口处一直都有前哨守卫,不知今日那些守卫去了何处?”
李福目光闪动,道:“寨主只道今日大雪突至,天寒地冻,不忍众兄弟受寒,却没顾及盐务之事,考虑不周,望御史大人勿要责怪。”
青耕只是笑道:“无妨,无妨,贵寨寨众无病无痛最要紧,若冻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恐怕本官还会落得个不体恤民情的口实。”
李福笑道:“御史大人说笑了!”
正在这时,只见先前那守卫已经领着几人回来了,当先一人青耕很熟识,正是盐井寨副寨主郑楚东,除了寨主展鹏,他是盐井寨与青耕交涉最多的人。他领着几人走了过来,对青耕作揖恭声道:“见过御史大人。”
青耕示意郑楚东不必多礼,郑楚东又道:“外面天寒地冻,御史大人快里面请。”
青耕收回瞟了郑楚东身后几人的目光,跨步而走,问道:“展寨主不在寨中?”
郑楚东即道:“寨主正在为御史大人置办酒宴,命属下领御史大人先去大堂奉茶,他稍候便来相陪。”
青耕道:“不必费心劳神了,本官巡察完盐务便会离去。”
郑楚东道:“区区小事,何来辛劳!敝寨新煮了细盐,正要请御史大人看看成色,也好让草民等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免得惹怒了官家,顺道也请御史大人给新到的雪芽品品味。”
青耕眼神一亮,道:“既然新煮了细盐,那就要看看了。”
郑楚东即道:“寨主已命人去取新盐了,御史大人、诸位甲卫这边请,我们去大堂边喝茶边等。”
青耕几人随郑楚东进入盐井寨,特意留意了一下寨中的布防,却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以往的巡逻队今日也没有了,而箭塔上的弓箭手却比以往更加精神了,青耕他们刚踏进寨门,他们就齐刷刷的投来目光,若不是他们认识青耕,估计箭雨就会下来了。盐井寨左边是刑罚堂,堂门上挂着一面匾额,写着“大公无私”;右边是内务堂,匾额上写着“有条有理”;正中是大堂,而盐井和财资堂则在大堂后面,这里是看不到的,眼下能看到的就是有不少寨众在铲雪,就连大堂外也有不少,青耕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郑楚东心中一惊,忖道:他不会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吧,莫不是我安排铲雪的人太多了?
虽如此,但他却面色不改,嘴上即道:“大雪铺地,地面湿滑,若不及时铲去,恐行走不便,也就无法上工了,故此多派了些人手,只求快些了事。”
青耕突然问道:“盐井周围可铲了?”
郑楚东先是一愣,随即立刻笑道:“铲了。”
正说着,一行人已经进了匾额上写着“忠义堂”的大堂。
忠义堂与其他会客厅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是少了些书香气,多了些草莽气息,主座是一张宽大的赤漆太师椅,椅后是一块大屏风,上面画着一副“猛虎下山图”,威风凛凛;两边各排成一排的客座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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