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自拜将之日起直到现在,冰雪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中,期间任凭颜云北将满城郎中请遍,竟无一人知晓冰雪何故昏迷。气的颜云北当时直接黑了一张脸,使得原本畏惧颜云北的郎中们更是心生胆怯,生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便会惹恼颜云北。
幸得圣上体恤,特意将宫中御医派来为冰雪诊治,不料,冰雪此次病危症状蹊跷,纵使是御医也依旧束手无策,御医在颜云北跟前畏畏缩缩地说了一大筐子的话,意思不过是现如今只可看冰雪的造化了。
颜云北叹了一口气,转身在不远处的桌前坐下,桌上摆放着的美味佳肴落入眼中,颜云北此时却是半点食欲也没有。
颜云北抬了抬手:“都端下去吧。”
侍从闻言并没有立即将饭菜撤下去,脸上反倒露出了迟疑之色,侍从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犹豫了一下,终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将军,自拜将之日起您便粒米未沾,这样下去于将军您的身子有损啊。将军,您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
听了侍从所说的话,颜云北却是摇了摇头,嘴边泛起了一丝苦笑。
眼下冰雪迟迟不见醒来的迹象,至于圣上那边,昨日发生的事于冰雪极为不利,又加之有魏忠源这个好生事端的老匹夫常伴圣上身侧,只怕如今圣上对冰雪已生嫌隙。凡此种种,他如今又如何吃得下饭。
回想到今日早朝,颜云北置于桌案上的手渐渐收拢了起来。
朝堂上,天阳飞身着玄色龙袍坐于龙椅上,一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星眸扫过殿上文武百官,眸光落在一处,天阳飞唇瓣微动了动,却是一语未发。
大殿上诸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也不见一人站出来。
正当福德海准备开口的时候,魏忠源从列队之中站了出来。
魏忠源立于大殿中央处,朝上方的天阳飞拱了拱手:“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见到魏忠源站出来,天阳飞不由得一手扶上了额头。
魏忠源此刻站出来所为何事,在场的文武百官中无一人不知,只是此事涉及颇深,首当其冲的一人便是为晋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威烈大将军。纵观整个朝堂,也就只有相国大人敢直言威烈大将军的不是了。
天阳飞揉了揉额角,悄悄看向了侍奉在一侧的福德海,面露疑惑之色。
福德海此时也正纳闷着,不知魏忠源此刻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于是朝天阳飞摇了摇头,
见福德海也不知情,天阳飞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看着大殿中央的魏忠源道:“爱卿请讲。”
得到天阳飞的允许,魏忠源的脸上不见一丝得意之色,只见魏忠源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将手中奏折递了出去:“陛下请看。”
见魏忠源这般模样,天阳飞倒是有些好奇了,莫非魏忠源所奏之事还能与昨日拜将大典无关不成?
天阳飞一手将福德海呈上来的奏折接了过来,开始仔细地看起来,只是,看着看着天阳飞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天阳飞抬头看了一眼魏忠源,而下方迎着天阳飞的目光,魏忠源的神色却是未见丝毫的慌乱。
天阳飞收回目光,转头从福德海手中接过盛满了茶水的白玉杯,低头一边品味着杯中的茶水一边将奏折继续看了下去。
正在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地等候着天阳飞将奏折看完时,一声物件落地的声音忽的响了起来,将诸位官员们惊得一个激灵,寻声看去,却见一本奏折赫然被人扔在了地上。
只是,那本奏折为何如此眼熟......
那不正是魏相国呈上去的奏折吗?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魏忠源的身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魏忠源神色未见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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