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一直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就是为了拿取方便。然而……这一次,却出了意外。
离别不过短短两年,此剑第一次出手,就在自己手中折断,这让他以后回到东方大陆,如何面对姐姐太叔千颜那期待的目光?
即使此剑是太叔家族覆亡的开始,但是,同样也是太叔千颜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这是他的父亲,不顾族中所有人的劝阻,耗尽全族之力,给她所铸的最美嫁装,也是她一生,前半段北海公主的最好见证。
不愿再见,只因它后半段给家族带来的毁灭灾难,但却不能抹杀,它诞生之时的那种初生喜悦。
这一柄剑,对于太叔家族,太过重要;对于太叔千颜,也太过重要,甚至,是紧紧的维系著她的一生。
无论是荣,是辱,是喜,是悲。
可以不见,却唯独不能损害。
可是,现在却毁在了自己的手上。
叶白的手,无声的从这柄断剑之上抚摸而过,剑身之上,依旧保留著那种独特的冰冷,当叶白的手指轻轻掠过,似乎还能发出一两声细细的剑吟。
不过,剑吟声,却已嘶哑,再也不复往日那般的动听。
叶白的手,最终停留在它断去的裂痕,他的心头,开始充斥著一种极端的复杂和悔意。
然而,就在此时,他那停在裂痕之上的手指,却忽然一颤,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东西。
软绵绵,滑腻腻,如丝如帛,却绝不似剑身那般冰冷。
叶白猛然一呆。
而后,他瞬间惊醒过来,倒转剑身,将断裂的那角剑身对著自己,下一刻,他的嘴巴无声张大。
这柄维系了太叔家族从盛到哀,从荣到辱,至关重要的长剑,剑腹中,竟然是中空的!
此刻,在这中空的剑腹中,赫然露出一角黄绫,上面隐隐似乎还有著无数线条的痕迹。
“嗯,这是什么?”
叶白伸出双指。夹住黄绫一角,猛然往外一拉,登时,一张手帕大小,四方形,似乎是从某一方物品上面剪下来的黄绫锦缎,登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摊开,黄绫之上。是一道道用细密的红线,画出的半幅山水。
山水到达中央处,嘎然而止,似乎未尽。却被人从中剪断了。
也就是说,这幅黄绫,应该还有另一半,或许,不止另一半,而是好几份,因为叶白看得出来,这片黄绫之上的山水,应该只是一角。如果顺著其山势发展下去,剩下的黄绫,应该还有两份,甚至更多。
叶白呆住了。
太叔家族的至宝,嫁衣雪剑中,怎么会有这样一角黄绫?如果说是后来放进去的,那根本不可能。
这两年来。叶白时常拂拭这柄长剑,在海上航行时,每到修炼之末,一旦醒来,有时他就会抽出这柄长剑,细细查看,似乎从其上,能回忆到太叔千颜的气息。
叶白对这柄剑早已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儿臂。
长剑之上。根本没有任何悍接,或者截断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如果要放进这幅黄绫,那只能在铸剑之初,或者根本就是铸剑之人自己放进去的。
可是。为什么呢?铸剑之人,为什么要把这幅黄绫,铸入一具剑身之中?他到底要隐藏什么秘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秘密,居然连太叔家族唯一的幸存人,太叔千颜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被月中白的“烟素玄剑”斩断,自己一定永远会珍藏著这柄长剑,不让它发生一点意外,这个秘密,也要永远深藏在剑腹中,涅没下去。
据太叔千颜所说,铸此剑者,为其父亲,当她十八岁之时,其父为了给她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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