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陆锦画忍不住心中得意连连,眸里含着笑意,大大方方看他。
目送他走到门边,冷不防他突然一个转身。
她赶紧敛笑。
“您还有何吩咐?”
拾柒自动忽略她眸中隐藏不住的嘲笑,问道:“可有什么治头疼的方子?”
话锋陡转,陆锦画始料未及,当下认真起来,对他招招手:“治头疼的方子有不少,但每个人情况各异,你先让我诊诊脉吧。”
“不是我,”拾柒言简意赅,“开一副副作用最小的治头疼的方子给我就成,其余不用你管。”
陆锦画秀眉微蹙,狐疑地起身去拿纸笔。
能让拾柒这般讳莫如深的人应该是秦翊,但秦翊有头疼的毛病么?她怎么不知情……
写下七味药材,她忽然灵机一动,在末尾又添入了“生姜”二字。
捏住药笺一角挥了挥,晾干墨渍,她拿去了他面前。刻意加重语气叮嘱:“生姜必不可少,切记不能随药煎服,要让病患直接嚼了用药汤咽下。”
拾柒:“……”
他跟在秦翊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秦翊不吃姜的习惯。
“可有不用生姜的方子?”
此话一出,陆锦画顿时确定头疼的人就是秦翊。
手指不自觉颤了颤,她垂了双眸。低声道:“这是最好的方子。”静默一瞬,她直径拿起自己的医箱。
拾柒看出她的打算,心头一跳,制止道:“不必如此麻烦。”
陆锦画语气坚决:“头疼之症可大可小,严重起来是会死人的,还请您引路。”
拾柒:“……”
头疼能死人他不知,但头疼发作是如何难受他一清二楚。
可方才讨药是他临时起意,主子明确嘱咐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这陆木兰找过去算怎么回事?锅是谁背?反正肯定不会让这小军医背。
他头大如斗。
陆锦画见他犹豫不决,并不想带自己过去,只能重重叹气,煞有介事道:“之前我经手的病人有个便是头疼,原以为是小事,来我这吃了两副药好了。哪知后来突然发作,他咬牙硬扛,没过十来天吧,就成了傻子。”
“傻子?”拾柒怔住。
陆锦画点头:“是啊,好端端一个人,成了傻子。”言辞恳切得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听到这里,拾柒已然不能再淡定,果断松口:“收好东西,跟我来。”目光落在她那硕大的医箱上,嘱咐:“只带贴身要用的,不要引人注目。”
“行。”
急急忙忙朝秦翊营帐行去。门口两个守卫看到拾柒,皆是行礼,错过目光落到陆锦画身上,又面露不解。
毕竟这些天进出营帐的只有军中将帅。
拾柒轻描淡写地解释:“这是陆军医,大人找他问一问前几天夜里发生的事。”
守卫抱拳:“是。”侧身让开。
进入帐子,她一眼看到站在书案旁研究行军地图的秦翊。
一时间双眼发涩,竟忍不住想哭。
秦翊发觉身后脚步声与往日不同,略微侧目。看到拾柒身边站着那个军医,当即脸色沉下,一把扯了地图放去书案上。
“胡闹!这是他能来的地方?”厉声斥责。
拾柒自然知道带陆锦画过来多有不妥,但性命攸关,他也顾不上旁的。不待秦翊说第二句话,陆锦画已经自己开口解释:“是小的拼命请求,与他无关。”
“呵,”秦翊一声冷笑,“你可知以你这身份,随意进出会有何后果?”看向拾柒:“拾柒,你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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