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嗯?”她颔首,“你说吧。”
安雯抿了一下唇。
“您还记得三年前您‘小产’那次吗?顾黎说您恐怕治不好了,就算治,也要花很多很多银子。那时我们没有多余的银子了,我就求他去同王爷说一声,希望王爷看在您跟他过去的情意上,帮您这一次。可顾黎回来却说,那个孩子是……是野种,王爷不帮这个忙。”
陆锦画十指蜷起。
安雯继续道:“别说小姐您了,我也气坏了。还没见过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呢!……后来小姐您离开了,王爷不知怎的,把我抓了回去,问我信是怎么回事。我其实很懵的,看到信才知道原来小姐您是打算独自离开。我生气他逼走了小姐您,之前积压的火气瞬间就忍不了了,冲他发了火,没曾想……听到我说小产的时候,朱管家,还有我现在的小姑,都说顾黎撒谎,顾黎同他们说的是您那样是月信造成。而且王爷没有不关心您,他给了顾黎很多的钱,说了要用最好的药材来治病。”
“……”陆锦画缓缓抚上平坦的小腹。五号
其实她也猜到了。
这次血崩清醒过后,秦翊时不时出现在身边,有关他的一切自然也时时刻刻缠绕着她。
将过往的那些稍加串连。再加上她相差无几的感受和同样的大量失血,答案不言而喻。
再听安雯说起,她终于能释然了。
没有怀孕,她也不用再自责自己粗心,没有好好地保护这个孩子。
“小姐……”安雯轻轻唤她,“您也晓得,我之前很不喜欢王爷,甚至可以说讨厌他。一会儿这个女人,一会儿那个女人的,还对您不闻不问……可,您随我来。”牵起陆锦画的手腕。
房间她还没有仔细瞧过,安雯倒十分熟悉,带她四处走动。
“这一处,是不是跟您小时候的书房一样?”
“这一处的琴台,像夫人生前最爱陪您一起合奏的地方吧?”
“还有,窗外,”双手推开窗户,“您瞧,这后院一隅都是瑶池春,那边还有紫楹和紫藤萝,前面池子旁边一圈茉莉,水里有您喜爱的红鲤。哦对了,前半个月花房那边培育出了粉蕊长香莲,说再等天气热些。就植过来呢!”
陆锦画沉默不语。
安雯又带她走到里卧:“这布置是不是很熟悉呀?”
陆锦画蛾眉微蹙。
怎会不熟悉?她成亲当夜便是这样的……
安雯顺手从妆台上捞起一盒胭脂,拧开给陆锦画看:“小姐,这是您最爱的胭脂。”再拿旁边的木匣打开:“这里面都是王爷做的,每次看到青翠白三色的通透玉石,他都要买下来。当然,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料才琢出这些。我夫君每每跟我提起就笑,说他堂堂尊主,想要什么得不到。非得自己做……”
陆锦画唇角紧抿,犹豫半晌,还是向木匣伸出手去。
从里面随意拿了一支玉簪出来,的确很简陋的样式,雕刻痕迹隐约可见,想也知不会出自大师的手笔。
指尖缓缓摩挲那些细碎的温凉,她忽而叹了口气。
安雯紧张不已,赶紧开口:“小姐。我只是随口说说,您也别放在心上。”
“不……”她摇摇头。
安雯这下琢磨不出她在想什么了,只能小心翼翼道:“我是觉着,要是小姐心里还有这么一个人,那不妨彻彻底底地回来。这三年您不在,我却是一直在翎羽堡的。我可以肯定,王爷他心里一直有您,也从未放下过您。这些胭脂水粉,每过一段时间他都要去买新的,他说不知道您何时回来,希望你一回来就能用到最好的。”
又道:“但要是小姐这三年在外,有更好的选择,那走了也没事。反正,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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