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府建立之初他就安插了眼线进去,到如今五年有余,也是根本没有发现秦翊任何动静。但是秦燮熟悉秦翊,只要没动静,那就是大动静。眼下秦翊越发淡然镇定,足以见得他筹谋部署已成十之八九。敌暗他明,万一起势,他必然会受到重创。
陆锦画被他那句斥责吓得心惊肉跳,顿时跪去地上,无比乖顺:“是,是锦画没用。”
秦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向她伸手。
陆锦画不敢拒绝,小手搭上他的掌心起身,轻声一句:“多谢皇上。”
不料下一刻,秦燮骤然将她拉入怀中用力抱住。陆锦画满脸震愕,急忙想推,却被秦燮束手束脚,强行按在石壁之上,动弹不得。
“皇……上?”陆锦画声音因惊恐而发颤,“您……”
“朕也知你在闲王府过得不快活,三弟待你不好,更纵容其他人随意欺负你。既然你也找不出什么有用证据,不妨入宫,做朕的爱妃?”
秦燮嗓音透着低沉沙哑,温热的呼吸在耳畔萦绕,陆锦画失去思考的能力,木然开口:“他……不会答应。”
“他会,”秦燮低低笑,“方才朕留下他,便是问他愿不愿意将你还给朕,他说你入府不到半年,眼下入宫不妥,于是亲手写下契约,等明年三月,你便能名正言顺入宫。”顿了顿:“你以为他不知你接近他的身份和目的?三弟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你常留他身边?况且他根本不爱你,包括以前你陆家鼎盛之期,他所求也不过是你陆家的支持。等陆家破灭,他可曾看过你,关心过你分毫?反而是朕,一直在你身边。”
陆锦画垂眸不语,眼睛有些酸涩。
察觉到陆锦画抵触渐弱,秦燮又继续道:“锦画,朕比你年长十岁,看人待事自然更为透彻。当年他救你,不过是出于举手之劳,跟救一只小猫小狗没几分区别。倘若他真把你当作心爱之人,又怎舍得让你一人在那三年面对所有的是非伤害?说来道去,全是有所图谋,而你如今身上毫无利用之处,他便随性处之,招来挥去,全凭他心意。可朕与他不同,朕欣赏你,一直欣赏你,也不需要你背后陆家的支持,朕只要一个你,足矣。”
陆锦画苦苦笑起。
千回百转,心神紊乱。
她知道这刻不该想事,但又忍不住想。
秦翊那些年对她的好真的不是出于喜欢么?可是他亲口说,等她及笄,要娶她的啊!
当然,那是在陆家陨落之前。
不管秦燮其他话是真是假,是否别有目的,但有一句是对的。她在村中苦熬三年,从没见过他一次,听到的都是他又有了哪个心爱妾室,在娇楼一掷千金,如何风流快活,夜夜笙箫,纸醉金迷。而那时的她伤痕累累,满身痛楚,缩在破旧的村屋里捏紧玉穗,瑟瑟发抖,还在不停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她和上月哥哥有好多年的感情,不是街上随便莺莺燕燕能比得上的。
午夜梦回,是他抱着自己温柔宽慰,是他牵着她游走山川,是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说要娶她,梦里永远都是他。
可是,她真的看不透他啊。
过去看不透,是因为他待她是独一无二的好。现在看不透,是因为他藏了很多事,她不问,也不敢问。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男人……
招来挥去,全凭他心意……
需要她的时候百般讨好,不需要就发火动怒,甚至不允许她出现……
可他又说了信他……
“锦画,还有半年,”秦燮宽厚的手掌抚过陆锦画的长发。
陆锦画蓦地颤抖,神思骤敛。
觉得不够,秦燮又再次抚了一下,望着她明亮的凤眸道:“还有半年,你就可以入宫。朕知道你和如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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