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几位衙役凑起来的碎银子加上文书颤巍巍的双手捧上的价值十两的银元宝,吴星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经意之间发了一笔小财,约莫赚了近三十两的银子。当中还有两位试图浑水摸鱼的唱多了银子数目的,吴星心情大好之下也懒得去跟人家斤斤计较了。
这些文书、衙役都是市井中人,顺风则进,逆风则退,能屈能伸,都是滚刀肉一般的存在。今天借着这个“误会”把所有事情都揽下来了,认了孙子,银子也赔了,便当作是两清了。反正是别想从他们身上追查到那背后指使之人,一问准是三不知。
一个人一旦成为星君的话,已经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特权阶级中的一员,如果真要对这些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下手,那就真的是失了身份!
吴星指了指文书腰间的钱袋,示意后者赶紧拿过去。
“大人,我这里就剩下几钱碎银,我们中午那一顿饭钱还没给驿站结帐啊!”文书这一回是真要哭了,再给就真的是垫自家的银子出去了,双手紧紧的拽着钱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啰嗦!”吴星直接一把抢过钱袋来,把里面的碎银子倒出来留在原地,然后才将“失而复得”的那近三十两银子分别装进两个钱袋里,口中还嘟囔着:“猪脑袋!看不出我一个钱袋装不下这些银子么?”
“银子我收下了。既然是误会一场,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吴星拿了银子,还是要有所交待的,从其中一个钱袋里摸出几两碎银来抛给文书,说道:“这是给几位的车马费,来回跑几十里路也辛苦了。”
把这突发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料理了一番之后,吴星便转身进了马厩,去找自己的那一匹驮马了。
“我临走的时候特意交待过下半夜要补饲,你们没有豆饼或高粱,草料也没有么?”吴星看着掉膘的驮马,对跟着进来的驿丞当然没有好脸色。
驿丞不过是掌车马、迎送之事的小吏,同样不入流,加上估计亲眼目睹了文书、衙役集体求饶的惨状,便直接坦言道:“驿站之中当然不可能缺了草料,其实小人也是被迫的。只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望星君大人高抬贵手!”
吴星刚才已经整治过文书、衙役了,现在也没有兴趣再逞什么威风,便多要了一些豆饼、高粱,骑上马便往回赶了。
“马儿掉膘掉成这样,小年估计是赶不及了。唉,顺其自然吧。”吴星显然并没将目前发生的事情太当一回事,春风得意马儿“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
由于驮马掉膘利害,吴星更加爱惜马力,结果途经碑林的时候已经年二十八了,比正常行程多了近二天的时间出来。
天上一直纷纷扬扬的飘着雪,归程的一路上几乎没有其他旅客了,偶尔碰到一两个,都是互道两句喜庆的话,便继续匆匆赶路,希望还能及时赶回去吃得上一口热乎乎的年夜饭。
驿道上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驿。在西风国新君的新政当中,亭长、驿丞负责安排杂役在驿道上设卡,若非政务、军情的行旅路人则需要缴交一定数额的厘金,作为养路费用;行人与商队的收费标准又有不同,路程远近又有不同,自然有一套详细的收取标准。所抽取的厘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除了日常修缮驿道,另外还在巴郡、蜀郡新开通了几条水驿航道,极大的加强了西风国内各郡之间的交通联系。
所以,当吴星看到今天竟然还有杂役在驿道上设卡,自然是非常意外的。
“这两天风雪大,就偷了懒,直接将关卡设在亭外了。”那杂役邀吴星进了亭内烤火歇脚,开始融雪烧水。
驿道上的亭,并不是四下漏网的亭子,而是一间比普通民舍稍宽敞一些的屋子;而亭长的职责主要是接待来往的官员、抓捕盗贼、处理民间纠纷等基层工作。很显然,亭长现在应该已经回家吃年夜饭去了,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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