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编了,愣是坐在地上就开始哭,那演技,比我刚才可是入戏多了,看得父亲以为她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当然了,父亲知道她的小伎俩,从来也不说破,总之也就不好继续训我了嘛。”
想起花卷儿,凉之也笑了起来。三年前,那个像糯米面儿捏出来一样的可爱小人儿,在王府屁颠屁颠到处追着自己,让他讲故事听。每次胖子跟凉之出门“闯祸”回来,小人儿都会不远“万里”从正厅或者花园跑来要糖人儿吃。有一次路途太远,跑的太急,狠狠的摔了一跤,吓得身边侍女花容失色。但只有两岁大的小人儿偏偏不要人扶,忍着痛,皱着一张即将决堤的小脸,硬生生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到两人身边。看到凉之变戏法一样拿出糖人儿的时候,又立马喜笑颜开,胖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帮她擦掉身上跟脑门上的尘土。所有人都会觉得意外,堂堂京城第一大纨绔少爷和他的打手兼跟班,居然会如此疼爱王府的小郡主。
“老大,花卷她还有多少时间?”胖子突然开通口。
“三月十五,也就是她的生辰那天。”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没能...”胖子低着头,声音低了许多,好像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又不想确定一般。
“她会死,神魂俱灭,妄想转世都不可能。”
屋内开始沉默下来,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小白觉得前面两个人,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就开始了一种默契的沉默,不是放弃了什么,而是多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这对胜似兄弟的年轻人相视一笑。
“嘿嘿,老大,确定了是这样的答案,那就好办多了。”胖子破天荒开心起来。
“呦,怎么好办了?”
“嘿”胖子挺饿挺自己的圆肚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开始讲一个故事,这件事他原来一直没跟凉之说过:“老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花卷她的小名是怎么来的吗?”
“没错,我一直想知道,但是奇怪得很,你们兄弟三个明明都知道,唯独不肯跟我说,还有林大哥好像也知道。”花卷作为王府的小郡主,大名周芷,小名花卷儿,但是小名儿的由来一直是凉之不知道的秘密。
“嘿嘿,其实也不是大哥二哥不愿告诉你,只是说出来多少有些丢人罢了。”胖子嘿嘿一笑,又恢复到那种天大地大我心最大的状态了。
“故事啊,是这样滴!五年前的三月,江南各地刚刚不是结束那一年水祠祭礼嘛,父亲、母亲还有老师赶去京都参加四年一次的大朝。老大你知道,每次大朝,十六路神王是全部都要进京面圣的。”
凉之点点头,五年前那次大朝,就是他现在在这里的原因。
“江南水祠祭礼,在大朝那年最为隆重,因为东海神宫也同样要派龙王前去面圣。所以我们几个随父亲忙忙碌碌一个月,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走了,我们当然要好出去好好犒劳自己一下。所以我们兄弟三人,又叫上林大哥,一起出门玩耍。”
“好巧不巧的,江州薄仟王的那个蠢货儿子赵孪来了晚舟城。美其名曰周游求学,但你见过哪个学子求学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几百个家丁侍女小妾的,甚至还有一营旗江都八旗营跟着他过来?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圣上来了。”
“之后的剧情就比较俗套了,这货大概是把晚舟城当成自己家了,路上纵马不说还撞伤了人。我那个坐在轮椅上一直比读书人还像读书人的二哥,破天荒亮明了身份,对着赵家小子破口大骂,那话骂的...啧啧。”
“然后呢,打了一架?”凉之笑眯眯的躺在椅子上,追问道。
“那小子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被骂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憋出一句话,回了二哥一句‘你这没把的瘸子’,然后...嘿嘿然后,大哥就把赵孪的兵家咒丸打离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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