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奇不敢打断,只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听着。沉默了一会儿,乌恩继续讲道。
“我是从天朝征服蒙元后才开始跟着老王爷的。老王爷还有一个兄长叫做帖木。他们兄弟两人掌握着蒙元所有兵力,为当时天朝进攻中原最锋利的矛。天朝入关统一中原以后,这往日对敌人最锋利的矛,就变成了天朝最急欲除之而后快的肉刺!由于忌惮兄弟俩手中的兵力,他们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让这个矛自己折断!皇帝封兄为漠北王,封弟为漠南王,各管一半,不相干扰。看似再正常不过的分封,却不知隐藏了多少心计!在规划蒙元人时,皇帝故意把善战的族人划分到漠北。转而在漠南建了个全蒙元最大的庙宇,并赐皇帝御笔。于是这个庙宇就成为蒙元的宗教象征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认为漠南才是蒙元的正宗。一个有名无实,一个有实无名,结果可想而知!一年后,漠北王上书,说漠南王越分妄为,目无兄长,标榜正宗等等。皇帝便模棱两可,含糊其辞,既支持也不支持。漠北王气愤朝廷的不作为,便亲自领军讨伐漠南王。当时老王爷确实常常以正统自居,认为其兄的讨伐是蛮横无理的,一边上书一边整军。皇帝乐见其成,便顺着老王爷说。老王爷以为得到了皇帝的支持就鼓起自信领军抵抗。我感觉不对,就对当时的幕僚长说‘此事应还有转圜的余地,兄弟之间实不该兵刃相向,你应该劝劝王爷。’幕僚长不以为然道‘漠北之人,蛮蒙刁顽,不知礼法,与他们说理纯属浪费口舌!还是让文明的炮火洗礼他们吧!’我还要争辩,谁知被王爷听到了,王爷很是气愤,就把我贬成兵士了。当时正好运粮的兵士不够,我就去那里了。漠南军士在鬼歧山上建筑防御工事,以抵御漠北部队。漠北兵虽然凶悍,但是跋涉一个沙漠之后,再遇高山,地势对他们很是不利,所以一时之间战事就这样僵持住了。每天你射一下,我打一下,拉拉扯扯将近一年多。漠北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漠南已不堪重负了。沉重的赋税,频繁的徭役,使偌大的草原死气沉沉,方圆百里,不见一户,往日牛羊遍地的繁荣景象一去不复返了。”说到此,久在乌恩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于掉落了下来。木奇看到爷爷悲楚的神情,也不由得落泪。
“或许是长久的征战杀伐惹怒了鬼歧山神,鬼歧山神终于发怒了!他再也不能忍受人类愚昧的杀伐了。那天,王爷带着他的儿子们,除了那个体弱的小儿子,上山锻炼锻炼。漠北王好像也要采取什么行动。白天,太阳炙热,每个人都感觉躁动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谁也都没在意。夜晚,从草原东方升起的月亮不是以往皎洁雪白的,而是通红通红的,好似人的鲜血浇淋上去一般,骇人心神!整座山上的狼都出来了,跑到山头嚎叫。鬼歧山周围的牛羊都像发疯了一般,相互冲撞。每一种动物,包括人的眼睛都是红色的!当时我在运送最后一批粮食去鬼歧,一路上都很正常,才步入鬼歧山附近月亮就变成了红色。当时一种强烈的不安从我内心升起,我就建议其他人先停下来,问问附近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他人就开始嘲笑我,甚至是谩骂,到后来竟然要杀了我!我看他们癫狂的神情,我怕他们真的做出来,于是我就跑了。我很是纳闷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没有事情呢?我想或许是我脖子上开过光的项链保佑我。”乌恩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对木奇说:“你可别小瞧我这项链,它可不是一般人开的光!那年金隐的大师来到漠南讲道,又免费赠送自己亲自开过光的东西,我很幸运地抢到了这条项链。”
木奇并不想听他那项链是怎么来的,他非常想知道后来的事情如何了,急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乌恩叹了口气道:“后来啊!唉,等我再去的时候鬼歧山及其附近再也不见一个人影!吓得我也没有敢再上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漠南与漠北的战事就这样结束了。漠南王,漠北王以及蒙元精锐部队全都消失在了那一个夜晚。”
“这就完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吗?”木奇不甘心地问道。
“或许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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