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个姓楚的贫苦读书郎,因为是清苦困地来的读书人,考上了那偌大书院又如何,才华再高又如何,处处在那书院挨着其他同窗的冷眼,遭受排挤、长期受打压。
曾经立志成为君子贤人的那位书生,曾经立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是这样一个已经变成疯子的落魄书生,那些书院的同窗竟还特意找个与他携带画卷上相貌一般的女子照料他,让书生从始至终都误以为照顾他的是自己心爱的人,浑浑噩噩终日与心中幻想陪伴。
直到几年后,书生清醒后终于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个曾经许诺成为君子贤人的书生,在那一天悲愤欲绝,投湖自尽。
而也在那年那日,梳海王朝有位嫁衣女鬼,孤身一鬼独赴那儒家书院,为那位书生,为自己的郎君,要与这偌大的天下,讲一讲道理,讲一讲儒家之人所说的何为“理”,以鬼魅之姿,再以凡人妻子的身份,冒着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照射魂飞魄散的代价,一步一步走上那儒家书院,据说到那书院之时,魂魄早已摇摇欲坠,可她凭着心中执念,硬是扛下来了……”
故事说到这里,背剑青年似是对一旁倾听的姚真意所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只见他轻叹一声,“那嫁衣女鬼的故事虽说终究让人唏嘘,可这世间的对与错,先与后,何为顺,何为序?你说人性本恶,他说人性本善,那是用这善来弥补恶,还是用那恶来牵引善?那么这人间的苦与难,又与谁人说?”
在贾奕邴说完这个故事后,少年便陷入沉思。
对啊,这是非对错,真能一概而论?那善恶之间,又有绝对分别?
姚真意回过神来,对着贾奕邴点了点头,而后才轻声问道,“贾大哥,所以这就是在何你要放走庙中那两道孤魂野鬼的缘由么?”
背剑青年笑了笑,又恢复往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孺子可教,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我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划不来……”
听闻此言,姚真意翻了个白眼,方才贾大哥还一副正经模样,这会儿,得,又恢复原样了。
若不是少年知晓背剑青年平日里虽说不正经了些,但总算还靠得住,恐怕这会儿真以为他随便编了个故事糊弄自己来着。
只不过姚真意还是对贾奕邴轻声说了句,“贾大哥,谢谢。”
谢的是他告诉自己这个故事,同时也告诉自己这世间从无“绝对”一说。
背剑青年眉毛一挑,而后笑眯眯地说道,“姚真意,真要谢的话,到时候请贾大哥去喝点好酒,吃点好菜,然后再去那凭栏处游玩游玩就行…”
“……”
就在两人起身后,准备继续赶路时,贾奕邴刚要抬脚,在他背后的少年突然出声问道,“贾大哥,那位女子最后……”
“死了…被儒家一位圣人打散魂魄灰飞烟灭…带着她与那位书生的念想,一起都没了,而出手的那位儒家圣人,境界不升反跌。自从以后,天下儒家门生以此事当做抿心自问的头等大事看做,时刻反省自身,生怕一错万错。”
背剑青年说完这句,轻叹一声便抬脚往前走去。
姚真意先是怔了下,随后也往前走去跟上他的脚步。
——
夜幕时分,
距离红叶镇远处的那条淮阴河边,此时夜风吹扶河面,潮流涨息水波荡漾间,连带着周边的芦苇荡被压地皆是齐齐折腰低头。
而此时,在那漆黑一片的淮阴河岸边,一位个头不大的稚童抬脚猛然踢起一颗细小石子,那块石子便噗通一声落进前边不远处的河中,激起些许水花,却很快又恢复原样。
“噗通—”
就在石子落下水后,又有一条在这夜里依稀可见青色鳞片,腮边长着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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