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奕邴趴在桌上手里握着那只酒杯,恍惚之间他似乎瞧见了杯中酒水显现了一位清冷女子的模样,一瞥一笑犹如雪峰上的清莲不可方物。
这位趴在桌子上的背剑青年越瞧越出神,心中却是难得感伤起来。
昔年那风雷台上有位最得意的不世天才,以六岁执剑进道,十二岁入金丹境界,及冠便已元婴为人啧啧称道,亦为门人所敬仰。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总觉得这世间没有斩不开的山,没有一剑断不了的川流!
直到有一天,
这位不可一世的剑道天才遇见了那位身着白衣的清冷女子,她脸上虽不着粉末,却比那世间的任何一道风景还要好瞧。
自从那天后,他便多了一丝始终缭绕心里难以抹去,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从未惧怕过的他终于开始胆怯起来,也开始忧愁起来。
原来喜欢一个女子,站在她的面前会不知所措,会不自觉地感到自己的无力,会想要鼓起勇气瞧她一眼,哪怕是远远地就这样望她一眼都已足够。
这位不世天才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第一次学会了喝酒,第一次醉的像个傻子。
原来这世间上真的有自己斩不开的山,此山名情动,一山更比一山高。也有自己断不开的川流,此流名情丝,无形无像缠绕心间如锁。
当他再次找到那位令自己心心相念的女子,终于有了一丝勇气张口将心中所想告诉她。
第一次,他终于见到她笑了,那笑容仿佛间竟是让自己仿佛丢了三魂七魄,可是紧接着她的一句话便让自己彻底心死如灰。
只见那位清冷女子瞧了他一眼,嗓音如人般清冷地缓缓开口道,“是否如你所想,我便要答应。”
他张了张不知不觉中干枯的嘴唇,却发现自己丝毫无法出声,他很想告诉她不是这般。
那女子见此一幕,转过身望着远处的山岳,背对他叹息道,“大道无上,何谈情愫。”
直至这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她一心想要的是那无上的大道。
他满心欢喜而来,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去,不知是如何离开那里,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心中空荡无比。
失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犹如风吹花飞落一去不复返。
就在他下山那天,黄昏夕阳落,这位执意入世的风雷台天才,在山脚下那间酒家喝了个伶仃大醉,越喝心中便越苦涩,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酒还是苦水,他只知道自己这时候一定很难看吧。
而平日里闭关不见踪影的那位师叔王渌子,难得下山一趟来,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瞧着这位师侄轻声叹息道,“心中既苦,难过自己心伤。”
听闻王渌子此言,他痴痴地举杯又饮下,趴在桌子上苦涩地喃喃道,“我想告诉她,我很喜欢她,真的很喜欢她,这世间再无人比她更好…没有了……”
王渌子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轻声道,“苦欲无求,又何必执着。她既无意,难不成你当真想瞧见不清不愿之事。”
话落,这位仅次于那位兵家老祖的风雷台第二人同样举起杯饮下,这情,他懂,他也有过。
多情之人未必痴情,但痴情人必定痴心。世间文字百万种,唯有情之一字最伤人,也最是伤心。
王渌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轻笑道,“去吧,去下山走走,待你何时想通了,再回来也不迟。”
最后,这位天才在喝够醉够之后,将自己的佩剑折断一分为二插在那上风雷台的那条道路上,头也不回地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从那以后,风雷台上便再无人也未曾见过他的身影。
而他,在走过人间许多山川河流,见过许多罕见奇景后,却发现见山是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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