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还在,足可保其与唐嫮性命无虞。
正如萧清未心中所估,这秘宝当是藏在杜门向下的墓室中。杜门本就有隐藏之意,只是若从杜门直接入穴,则有甲申,六庚两座石室阻拦,其中艰险更犹甚之,故最优解仍是生门。
眼见将至杜门墓室,萧清未忽而贴近身旁唐嫮,将其柔荑一把握住。唐嫮大惊,不解地望向清未,双颊已是绯红一片。
却见清未目不斜视,气定神闲。当下又羞又恼,更是疑惑不已。
又觉掌心传来麻痒之感,正待呵斥,转念一想清未绝非此等登徒浪子。细细体味,竟是在她掌心写了个“援”字,又划了一道弧,当是疑问之意。
见唐嫮轻轻点头,又微微摇头,萧清未心下了然,眉头紧锁,面色有些黯淡。
这杜门墓室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数十口棺椁胡乱摆了一地。放眼望去木质相同,规格式样也如出一辙,无迹可寻。当中有一石台,石台上置一小案。
小头目快步走至案旁,得一竹简,阅之,乃寥寥数语。
“平北征南裂土疆,遗骨携椟椁中藏。”
“遗骨携椟……定是那慕容氏先祖遗骨,带着装那秘宝的木盒子,藏在这些棺中,快都给我撬开,一个个找!”
麾下喽啰领命分散撬棺,毫不在意惊扰前朝英灵。
只是这些棺椁并非单纯的障眼法,甫一打开,各式毒针、毒虫、毒液尽皆飞出,还有几颗阴雷轰然炸开,几名喽啰眨眼间死于非命,定睛一看,这打开的棺椁中却是空无一物。
小头目目眦尽裂,尚来不及出声阻止,这些跟他多年的亲信便各自遇害,一命呜呼,无一幸免。队伍中除开清未、唐嫮、宇文洛笙,便只有余四一人。
眼见那余四鬼鬼祟祟向墓室大门挪去,似是想逃,小头目身形一闪已至门前,将他牢牢擒住。
“汝欲何往!”
余四心中大骇,龇牙咧嘴,泫然欲泣。
“大……大人,这尚有数十口棺椁呢,便是我们全搭上也不管用呀,为今之计,应当禀告大统领,多遣人手,一一试验,方才可行呀。”
见那小头目有所动容,眼珠一转,稍镇定了些,忙不迭辩解。
“小的倒不是惜命,小人这条命死不足惜,只是刚刚大人也见了,外头人进来,也须得有人带路,以免无谓伤亡,小人这是为大局着想呀……”
“余先生此言差矣,人,你带得,我也带得,由我上去领人下来便是。”
眼见事有转机,萧清未急急挺身而出。如今无法动用真气,单看这小头目方才擒拿余四的身形,动起手来未必能胜。
倘若能得此出逃机会,或可仗着自己对奇门遁甲略高余四一筹的造诣,再凭地下墓穴错综复杂之势,携唐嫮躲入阵中,与贼人周旋,另觅新机。
小头目一瞥余四,又朝清未望了几眼,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后,拍了拍余四肩膀。
“速去,速回,半柱香时间,否则定取你狗命!”
“谢大人!”余四死里逃生,也顾不上拜谢,撒腿便跑。
“萧贤弟还是在此同我静候佳音吧,以免旁生枝节。”小头目冷笑一声,似是料得清未心中所谋。
“头领既如此信不过在下,却为何非要拉在下入伙?”
“哼,待我寻得秘宝,萧贤弟果真甘心入伙,我自罚酒三坛,裸衣跪于贤弟府前一夜请罪。”
见这小头目甚是机警,清未不再多言,只盘膝就地而坐,养精蓄锐。小腹处竟有缕缕真气逸散,肉眼难见。似是准备什么法门,静待时机同他兵戎相见。
那余四去了许久未见踪影,小头目便有些焦躁,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复又行至老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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