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终于从剑鞘里拔出了剑。
他的剑锈迹斑斑,显然好久未曾使用过了。
“既然你不愿开口说话,便便永远不要再开口了。”
陆庭抬脚一步跨出,挥剑。
剑客再次见到陆庭时,他已是在几十步开外。
他越过了那个满脸痛苦,双手捂住喉咙蜷缩在地的沉默剑客。
剑客的鲜血不曾流淌一地,那柄锈迹斑斑的剑此时却一霎那后便锃亮刺眼。
那十一招,终于惹得他重出江湖,锈剑开封。
剑开封了,人也该到江湖上走一走了。
陆庭一瘸一拐地离去,吃饭喝酒的钱都没给。
尘泽远远地看着陆庭一瘸一拐,渐行渐远的背影,热泪盈眶。
这个让他苦等十几年,肆行江湖了几十年的江湖剑圣,终于回来了。
尘泽回过头,看了看头顶的四桌客栈的牌匾。
他心中猛然一气。
“哼。”
尘泽气急败坏地走进客栈,出来时他手中多了根黑色的棍子。
他用力的关上了客栈的大门,朝着一马平关的方向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刚走出两步猛然回头。
一棍横扫,一股看不见但是听见的棍浪咻的一声将客栈毁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的碎渣和木屑。
了却完了一桩烦心事,尘泽便朝着陆庭远去的方向大跨步的跟了上去。
世间从此再无四桌客栈,只有五桌客栈,那个一辈子都比他棋高一“桌”的漂亮姑娘开的五桌客栈。
那一天,回来的除了天地不留的江湖剑圣还有一个追媳妇从小追到大,追了一辈子的河海之王。
......
五桌客栈。
比巷歌晚了一个多月的时候。
尘泽站在客栈门口,乐火火手撑柜台。
他看到了她,她也瞟见了他。
两人同时眯起眼睛。
尘泽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总是不测风云。”
乐火火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河海,河海总是难料雷雨。”
两人随后齐声:
“江河湖海!”
“云雨风雷!”
“相逢即是天意。”
“我,就是天意。”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简直是天衣无缝的配合。
女子拔出了腰间的腰带,俨然是一把柔韧至极的长剑,形状优美的剑柄平时别在腰间无疑是一件美丽的装饰腰带。
此剑就叫雷雨。
她没有耍出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不加掩饰的直接对着尘泽刺了过去。
见面过招,是老规矩。
谁变弱了谁就得亲对方一下,也是规矩。
棍剑相亲,是错落江湖中流行了十几载的一桩美谈。
然而,这次雷雨虽出却不见风云。
尘泽空手凌空微握,空中黑光凝聚棍形,向前迎向剑尖。
棍剑尖峰相对,结果却简单明了。
棍影随着一声清脆的碎声消失不见。
至于多余的剑光,尘泽挥了挥手,驱散了它。
“你的风云呢?你把她丢哪去了?”妖娆的老板娘俏皮的撅起了小嘴唇,醋意大发。
她可是记得眼前这个谎话连篇的臭男人不顾她的感受就带着他的风云私奔的事: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临走之时却只抱走风云跑了不抱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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