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
女子衣衫…要亲近之人才做得吗?
池翌九说到底也是“不谙世事”,他并不知道浮临这话只是哄着他玩儿。若女子当真只穿得亲近之人所制衣衫,那星域这么多制衣阁都不用活了,全等着喝西北风吧。
“今日之事若是说出去,小心你的腿!”
池翌九留下这么一句狠话便扬长而去,浮临则是满不在意的又趴下晒太阳。他现在对池翌九的感觉有些奇怪,虽惧他,却又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炼器室内,池翌九再次将火灵给放了出来。
他盘膝坐地,单手撑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乱七八糟的玉简典籍堆满了四周。
他修长的手抓过一枚玉简,沉神看了片刻,摇摇头将玉简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册。
不过小半刻的时间,池翌九将周身玉简全看了个遍。随后大手一挥那些东西都消失不见,他面上神情也变得没那么焦灼了。
池翌九看的所有玉简都是关于女子衣衫形制,炼制诀窍,他一个男子,这些东西可不是年岁长就了解的。
看了一堆典籍,他对要炼制的东西也胸有成竹了。
“不过是区区衣衫,有什么难的。”
池翌九眼神透着轻松,仿佛方才愁眉苦脸埋头玉简中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鸿蒙火起,池翌九有条不紊的往火中扔着一件件带有灵光的材料。那些星域人人求而不得的至宝在烈焰中化作一滩滩灵液,池翌九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在心中默默计算下一步要添加些什么材料。
他炼器从来都是随意为之,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认真过。又是翻阅典籍,又是一再确认炼制步骤。
鸿蒙火将池翌九所投入的材料全数焚烧成液态,祛除杂质成为透明琥珀一般的模样。
池翌九正打算凝决用灵液牵丝炼制衣裳,想了想皱着眉嘟囔了一句“防御力够了吗?”
他自问自答般的将手探入衣襟,咬牙一扯,几片金灿灿的龙鳞被硬生生拔了下来。
祖龙之鳞,应当堪称这世间最坚硬的东西了吧。
池翌九笑了笑,直接将鳞片扔进了火焰中。
龙鳞接触到火焰,并未像那些灵材一般化作液态,而是化作一抹金光与那些灵液汇合。
池翌九这才心满意足的掐决,一丝不苟的开始炼制起衣衫来。
司荼原以为池翌九去去就回,没想到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人来。她抱着傀儡躺在床上,清甜的月梨香气十分助眠,等着等着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连奔波,经历了生离死别,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司荼一直在做梦,一会儿在重复月笙消亡的画面,一会儿又看到自己的亲人被魔族伤害,无论哪一种画面都让她备受煎熬。
噩梦不断,从中好像又掺杂了些司荼觉得似曾相识的东西,或者可以说是记忆?
她又将开天之景重新经历了一遍,当然,这次看到的东西要比上次多很多。
司荼看到自己与九首一次次大战,一次次从九首口中夺食,救下那些将被吞噬的生灵,由此二者积怨越来越深。
她并不是想杀九首的,只是单纯的厌恶对方,厌恶它吞噬生灵精进修为的手段。虽说物竞天择这是生灵应该遵守的法则,可似九首这般将世间万物视为填肚子的食物,用不了多久整个星域便会沦为死境。
那时的她很喜欢这个世界,有光有山川河流,还有那些可爱的小兽。若这一切都将因九首的贪欲毁于一旦,她无法坐视不理。
从这一刻她对九首起了杀心,可二者势均力敌,每一次交手都无法杀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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