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红润光泽,比白日里要好上太多太多。
“侯爷,你对小弟有何看法?”
“那个小少爷朱一诺么?”仲西侯倒满一杯酒,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反问,“那谏男兄对自己的兄弟,又怎么个看法?”
“一诺文武并非在人之上,然他有一颗心。一颗对人信任的心,一颗好强坚韧的心。”
“差的是一个指导他的人?他的剑术虽说漏洞百出,却并非毫无章理可循。”
朱谏男也是苦笑,仲西侯是什么时候见过朱一诺出剑,微微唉声道:“侯爷终究还是看出来了,一诺并非慵懒之辈,一日挥剑数万次,却依旧不急茗弟一个时辰,只是无奈。”
仲西侯抬头看天,轻声叹:“你们老朱家的人为何总会气魂少一,朱一诺这样的体质,假使修行数十年,也没半分内劲。”
仲西侯没有假话,修行分体、气、魂。
体与气都是人所常用,气又分内气与外气。人无内气,不可活,这内气便也可归与体这一类。
一般人强身健体强身健体,以体为主,讲究的是躯体强健,内气顺畅,其中主要的,便是人脐下三指的丹田,聚内气便吐纳。
修为到了一定层次,便能控气驾气御气,就是外气。而要做到这一点,勤修苦练,基本也不难,而外气主要之处,正是人膻中位置的炁源。
可就是有那么一撮人却是悲苦,膻中穴处,并无炁源。
假设气为水,那么炁源就是一个器皿,至于是盆还是缸,那就得看每人的爹娘,如同皮囊由不得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微微扩充与控制。
而朱一诺这等没有炁源的人,体内就如同一根朱管,灌入的水一通到体,无法积蓄。
府上的人,还有那些请来的师父都不曾提及炁源同武品,可朱一诺并非痴傻,如何会不知道。
朱谏男拍了拍手:“兄长在一诺还年幼的时候就送了他双龙宝剑,又命人教授他剑术,三五年,小子剑技不俗,却无剑气征兆,更不提剑意。”
仲西侯却叹了口气:“孤不过闲人,押注,注定血本无归。”
“就因为侯爷是个闲人,就因为正气······”
“正气?”
仲西侯未言语,不过一声嗤笑。
针尖麦芒又有什么意思,他让雷牛也一道坐下,又翻正了两个大碗,斟酒:“有话慢慢说,不夜城的夜来得晚,孤睡得也晚,精神好着。谏男兄,雷牛,虽说是在你金陵城,不如这次就主随客便,一同豪饮一碗仙人醉。”
朱谏男起身拱手行礼,又撩裙坐下,举起酒碗豪气一饮而尽。
雷牛并未端碗饮酒,倒是大手一拍,那小二端着一精美茶壶缓步走来,茶香四溢,连门外汉也知道定当价格不菲。
朱谏男为仲西侯斟满一杯茶,自己举杯抿了一口,又示意仲西侯品尝一番。
“侯爷,请,这是小弟前些年出游带回来的吓煞人香,虽说算不上最精品,却也不是入不得喉的下三品。”
仲西侯低声嘟囔了一句:“吓煞人香?”
举杯,同样抿一口,不由双目瞪大,视线直直盯着茶汤。
“果真不俗,怪不得唤名吓煞人香。”
雷牛面前的杯子里有那没喝的仙人醉,仲西侯又翻正一个杯子,示意让雷牛自己倒茶。
“雷大巨头怎的不喝?这茶可怕也花费了那小王爷不少银子。”
雷牛摇了摇头,破天荒又吐出两个字:“粗人。”
西地城主同临城世子自然都明白他是在说自己,朱谏男顾自喝茶,仲西侯却爽朗笑出了声。
“孤也是个粗人,喝茶么,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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