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藏刃掩锋五百年,王剑入世惊涛变。不惹仙尘命随风,快意何需三尺剑。”
是王剑被折断还是断剑成废铁,大郎魂之归所或由此而定。
话说这一日的天水山庄,来了位如明珠夺目的公子。
其皮囊之柔美令秦淮河畔鲜名瘦马尽羞颜,其八尺风姿衣袂翩翩儒雅如圣贤, 一袭青衫七分脱俗恰到好处,手中黑木折扇,背上一卷画册,主人来了,收了折扇弯腰行礼,不失读书人之傲骨铮铮却又那般落落大方识得大体。
墨庄主见了来人,抚须而笑,也唯独对此后辈,这常年不苟言笑的墨家掌剑人能有几分笑意。
也不寒暄客套,自顾坐到主位,呷了口茶,问:“鸿儿今日来山庄,可是又得到了什么宝贝,要同茗儿分享?”
来人姓李,名冈鸿,自祖父那辈起,便是金陵王朱家门下客卿。可这客卿又些许有些不同,有钱有权还有人,俨然一山大王下头舞文弄墨的逍遥侯。
李家这辈有三子,这李冈鸿比墨茗大上两岁,三岁识得《千字文》,五岁读得《弟子规》,若论年少天才,弄个如同知无不言的排名,李冈鸿不敢说第一第二,若是颠出了三甲,怕是要惹人非议。
李冈鸿才坐下,又起身行礼,这才继续道:“是呀,前几日有人送给祖父一卷《关帝诗竹》,虽是临摹的,却也是大家之笔,下臣觉得此画价千金,忍不住带来墨县邀玄荼共论。”
墨庄主抚弄着长须,微微皱眉,思索有顷,道:“在墨县往东的桑县,有片绵延十里的竹林,你二人也可当今安泰盛世煮酒话英雄。”
李冈鸿匍匐在地,行以大礼,恭敬道:“谢主婿。”
墨庄主并不在意李冈鸿这一套又一套的礼数,命人去告知墨茗,收拾画具同李冈鸿一道去儒雅风流人士一番。走了几步,又唤回奴仆,补充了句,意思自己的书房有支质地不差的画笔,可一并带去。
新来的小厮有些不大理解,奇了怪了,庄主能有什么好的画笔是公子没有的?他不过是最下等的奴才,自然不好多问,只好如实告之。
墨茗一听是李冈鸿来了,面带微笑,摇开扇子微微送风,而那小王爷朱一诺则是喜露言表,眼睛一下子圆得如同熟透的葡萄,嬉笑道:“大鸿哥来了,又可以去戏弄他一番。”
墨茗轻轻咳嗽一声,低声一句:“不得胡闹。”
奴仆看傻了眼,不曾料到,这么一句话,对金陵小王爷竟出奇有用。
不等墨茗再说下一句话,来了一位传话侍女。
这侍女穿了一身白色长衫,俏皮水灵,恬静可人,那双皮杏眼的黑亮眸子里又透出一股恰到好处的媚劲。
朱一诺看到侍女,比听到李冈鸿来了天水山庄还要乐呵呵,就同一只饿了三五天的大虫一般扑了上去,双眼直勾勾盯着侍女,傻乎乎道:“曲儿姐姐,你肯定是来找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这被唤作曲儿的侍女比朱一诺也就刚好大那么一岁,丫头也的确处事有分寸,做事也不含糊,在大郡主身边六七年,从一个小丫头出落成一风姿绝代的美人儿,也怪不得金陵小王爷会犯花痴。
那先来传话的奴仆都看直了眼,这哪里是丫鬟?这分明是哪位大户人家明珠般伺候的千金小姐呀!
曲儿掩嘴微笑,笑声如清铃,笑脸更似当季桃花。
这侍女曲儿竟也有些主仆不分的样子,赏了朱一诺一个板栗,朱一诺也很配合得捂着脑门发出一声“诶哟”,曲儿收了笑脸,跟说正经事一般,道:“小王爷,大郡主说了,好些年没看到你,也算想你这宝贝侄子,要多瞅你几眼。”
朱一诺一听,也行呀,反正大鸿哥来天水山庄基本都是来找墨茗的,两个人不是孔孟学说就是琴棋书画,没劲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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