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顾忌的,恐怕也就是自己。
闫忽德梁耳朵微微一动,轻声道:“衙役来了。”
仲西侯三人坐进了附近茶楼的雅间,他看着街上的人。很快,官府的人清理现场,扫了大街,自然也带走了尸体。这些尸体,是告知亲属还是抛尸乱葬岗?
“我听书难说,如果人死了没有魂归故里便难以升天,很多会变成厉鬼,在这他们本该离去的地方逗留。”
闫忽德坐在栏杆上,国亡之后他便习惯了动物的世界,没有人的礼数。即便在人的社会,他也不会为难自己去遵守这么一套制度。
“天琴,帮我去沏壶茶。”
曲天琴走开,这里只剩下这两个人。仲西侯依旧是坐着,他没在看街道上的人。他看着栏杆上的人,那人在那里用以皮壶喝东西,仲西侯晓得这不是酒,是马奶。
“为什么骗她?”
闫忽德没有看仲西侯,这是他的态度,如果他不想给任何人好脸色的话他从不遮掩。
“这等事,我毕竟是仲西侯,也只能由你代劳了。”
“五千!”闫忽德伸出了一只手,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样子。
仲西侯皱眉苦笑,用扇子指着小梁鼻子,骂了句“黑心贩子”,伸出了两根手指,眼神不允许还价。
闫忽德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点了点头。
他自栏杆上跳下,站到仲西侯面前,若让人看到,就听着仆人全不顾礼仪,问道:“侯爷,现在武艺境界?”
“够用了。”
“好。”闫忽德并未多语,又踩上了栏杆,他把皮壶系在了腰间,从怀中掏出一对爪套,像极了狼爪,头也不回,落下一句,“两千连人带马,附带兵甲。”
仲西侯傻眼了,这黑心贩子,还真不怕撑死。
“性命为先。”
也不知道这精瘦的蛮邦汉子有没有听到最后那句,仲西侯坐下喝了口淡酒,这中原的酒,还不如他西地的果子酒来得烈。
义父啊义父,十七年了,本该青史留名的你,昔年所为可当真值得?
天琴来的时候仲西侯已经站起,倚着栏杆,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看着。他把扇子放在了桌子上,扇子终究不是剑,武夫握不惯扇子,文人也看不起刀剑。
“侯爷,那个野人呢?”
“出去办点事。”
“侯爷让他去办事,我······”
“尸体会说话,自然,也会说谎。”仲西侯没有回头去看着丫头,一城所需,并不全是武境修为深不可测的高手,他不夜城更缺的,是像“诡王”那般的怪才。
“天琴,扎佬虽非冲锋陷阵的武夫,却用兵如神,那你可懂兵法?”
曲天琴低腰抱拳:“侯爷可问。”
“避其锐气,击其惰归讲的是什么?”
曲天琴猛的抬起了头:“侯爷的意思是避实击虚?”
“来,如果我大邺内战,哪城能谋逆有成?”
曲天琴显然不会料到仲西侯竟会如此发问,正要答那兵力强盛的紫薇城,仲西侯又是一问:“江山易了主,可能刹那抵挡门外豺狼,不被轻易攻破。”
“我们北燕军······”
“军者,可溃敌,可护国。扎老有句没有道理的话,兵卒酗酒懒散,民之大幸。”
曲天琴不明白,仲西侯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若兵者无用武之地,不正是因为天下太平,天下为亲,天下大同么。
“黑甲之中怎么会有懒散之人?”
仲西侯一肚子苦闷,曲天傲猪脑子他不怀疑,难不成这丫头也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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