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偏偏是仲西侯。仲西侯也起了身,双指作剑,也是起舞。
他手中明明无剑,可每一次舞动,都有规律声响,如长剑破空。看他舞姿优美,再配上那不时的破空声,相辅相成。纵然对象是个糙汉子,也当真看得朱谏男如痴如醉。
武道一途,当真是每个儿郎心中向往。可向往,不可及啊。
“若殿下身体无恙,或是霸主,或是贤王,唯独不会是名剑客。现在,可能告知殿下打算了?”
朱谏男那个无奈啊,对方说实话时候可能委婉些?
“也罢也罢,若如侯爷所言,倒也断了小王一个念想,甚好,甚好。”
他躺回了躺椅,并不是因为疲惫,只是想躺回藤椅,继续看看长空。等下人又取来了一壶美酒,他喝了几口,才继续道:“祖父还会代劳几年,一诺受了刺激,或会舍弃那不切实际的大侠梦。唯有此,才会安心政务,才算临城百姓之福。”
“哦,选择孤,是因为这小子对孤有了崇拜么?”
朱谏男点了点头,也不否认。他也不清楚这小一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谦虚,对人恭敬有礼。是因为这仲西侯,还是那个传他剑术的狼牙面甲的道人?
那道人无处寻,那就只得劳烦仲西侯。
“小王会留下书信,记上今日所言,日后一诺为王,知道真相,也不会坏了临城同西地友谊。”
仲西侯哈哈大笑,笑得放肆,随后道:“友谊么?孤从不觉得,临城同西地之间还有友谊可言?不过既然有同一件事要去做,那就这般吧。选好了日子,告知即可。”
朱谏男摇了摇头,随后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这般,那就今日吧。”
“今日不行,美人还在宅子里候着。明天入夜秦淮河,醉酒斗剑灭他志气,如何?”
“甚好甚好。”
“那孤能得到的,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朱谏男也等了些时候,可仲西侯愣是不问,他也不好直接抛出。仲西侯问了,他也便答:“侯爷来了金陵城这般多日子,帝国的眼睛不瞎,难道不会以为两城谋私,意在乱了天下么?”
“哦,不本来就是为此么?”
仲西侯这一打趣,也是令朱谏男无奈,他笑了笑,继续道:“侯爷,咱们现在在说正事。这是其一,其二么,向来君王没有同富贵。若他日事成,帝国无法对临城出手,可西地,却不好说。对西地之外的人而言,西地,与三番九邦并无差别。既然异族,其心齐否,如何能知?宝剑用过,可断锋芒,宝弓用后,断其弓弦,怪么?”
“所以今日孤能换回的,不过是个虚无的承诺么?”
朱谏男也不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仲西侯也不多问,起了身,离去。
仲西侯走后,朱谏男独自一人在藤椅上躺了颇久。他就那般看着天,天色变暗,最后变黑。太阳落下,日月星辰照耀,这天,不论昼夜,可都真是美啊。
有个着华丽宽松袍子,踏了双木屐的俊公子从朱谏男后方走了过来。朱谏男此刻耳力不错,听到了木屐的“档格浪档格浪”声响,自然知道是谁来了。
“云鸿么,有些日子不见了。”
听到世子殿下喊出自己名字,李云鸿在藤椅后方单膝跪地,也不说话。
朱谏男起了身,手一摆,示意他起来。而他眼睛所看,还是这片璀璨星空。
“云鸿啊,是你去,还是本王另作安排?”
李云鸿没有起身,他捶地的拳头捏得更紧,若不是隔几日就会修剪指甲,此刻怕已是满手血痕。
“这种事,本不该你去。毕竟啊,你同大鸿,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父亲不在,长兄如父,杀兄弑父,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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