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冲了出来,当他跨过门槛准备掠过黑袍客的时候,却是没法再往前跨出一步。
黑袍客不过左臂伸向一侧,拦住了他,雷牛的脚登时如同重有千万斤,让他再提不起步子。
谁说这忻都奴没有情感,他此刻看向朱谏男的眼神,早已证明了一切。
“放开我!”
金刚怒吼,震人耳膜。可黑袍客只是回头一个眼神,竟让这蛮牛一般的忻都战将,登时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当护卫们看到这等场景,也不争气的没了力气去握住兵刃,兵刃叮当叮当落地。随后这些护卫身子一软,同雷牛一般瘫坐在地。甚而还有人眼角已经有泪,只因为他不想死。
“耆儿,若我现在杀了你,临城可会乱?”
朱谏男坐回了太师椅上,他整个人陷进椅子中,不断平缓气息。感觉能开口说话,又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再稍稍舒服些,才开口。
“临城不会乱,祖父还在。”朱谏男又咳嗽了几声,万幸这次没有血从嘴中喷出,他又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继续道,“祖父不在了,也就没了金陵城。”
“一诺还在。”
听到黑袍客这样的话语,朱谏男微微一笑,可随后摇了摇头,道:“一诺毕竟只是一诺,他姓朱,可他他不是谏诺,是一诺。”
黑袍客听了,不由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若明白一诺为何是一诺,你自当明白,为何你的祖父不曾逼迫他读书,不曾逼迫他参政。”
朱谏男沉思,眼中流露不解,他的确好奇为何小弟唤作一诺,而非谏诺。或许寻常百姓,取个名字,不过多个称号,可世家之中怎会随便给子孙取名添字。
“同你所想,我不会杀你。只是啊,你万不该杀了剑叔。”
朱谏男明白黑袍客对剑老的感情,他呵呵一笑,原本俊美的脸已经病态惨白,嘴角同牙齿又满是血迹,这般看去,竟有几分阴森的死人气息。
“因为他是来杀我的。”
黑袍客摇了摇头,道:“他本是去杀仲西侯的,因为仲西侯给了他杀他的理由。他同样来问你这个理由,可你没有给他。”
朱谏男不是蠢人,他聪慧,若聪慧也同武道一般分品相,那他就是鸿蒙境的聪慧。可聪慧的人往往会自大,纵然为人自谦,也会自大。
若墨家杀了仲西侯,那临城同不夜城的同盟自动瓦解,再去修补,时间推移,自然耽误了三皇子的大计。仲西侯给了剑老什么答案,剑老没有对仲西侯出手?同样的,为何剑老会自认能杀了仲西侯?
同样的,自己究竟要给剑老什么答案?剑老,不还是输给了雷牛么?
朱谏男想到了答案,最后眼一狠,牙一咬,道:“您今天如果不杀了我,我还是会想方设法,杀了茗弟。”
黑袍客一听,竟然笑了,他不是嘲讽的笑,是自内心开怀的笑。
朱谏男不明白,他这般出口,黑袍客为何还要笑。
“所以,你自始至终都认为,茗儿是你弟弟。”
朱谏男一愣,对啊,他想杀了墨茗,甚至让黑颈鹤用各种法子请来了各种人,可为何话到嘴边,说出来的竟然是茗弟。
哪怕,哪怕他说出口的是墨玄荼,也好啊。
“夫唯无知,是以我不知。”
话落,黑袍客再不多语。他走进了屋中,两扇屋门自动闭上。在他走入屋中时候,雷牛也能动了,他跑到朱谏男身侧,细细观察,确定情况下,只是一脸苦涩。
朱谏男摆了摆手,只是笑笑。
正当朱谏男或雷牛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屋子竟开始着火,火势迅速,根本无法寻人扑灭。
有机灵的护卫立马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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