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莘和吴氏趁着张三叔还没来,娘俩先一步把打包的行李带去新宅,等张三叔夫妇俩人拿着猪笼子过来时,才一起到后院抓鸡鸭。
杨氏一边帮忙,一边不住的感叹道:
“我说嫂子呀,您这次可真是苦尽甘来了,不但摆脱了二房那一家子不说,还立即住进了新宅子,我瞧着你那宅子可我们家的不知好上多少倍呢,可我听我汉子说,就他家还是祖上好几辈的人积攒下来的钱才修成的。”
吴氏嘴上谦虚着,心里却是像喝了蜜一样甜,杨氏也不点破,反而歪头过来悄声道:
“嫂子,你婆婆常年住在松木庵,如今你就是大房的当家人,这才是多少媳妇子熬了几十年也盼不到的好福分呢!”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那边张九莘帮张三叔打下手,不一会儿,就把鸡鸭猪崽子都装进了笼子里。
张三叔挑起担子,颠了颠道:
“我把猪崽子先挑过去,鸡笼你们要是提不动,就先放着,我一回回来,反正就几步的路程。”
张三叔话音刚落。
“都给我站住!”
听到风声的钱氏踩着小脚跑到了后院,;两手大张着就是拦着院门,色厉内荏道:
“这鸡鸭都是我老婆子一手养大的,你们要想把它们拿走,那就直接踩着我老婆子的尸体过去!”
显然,老爷子一上山,钱氏被后悔了。
张九莘见此,顿时头疼,杨氏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神色,杨氏其实早就看不惯钱氏一个小妾却整日耀武扬威的欺负老实人的所作所为了:
“呦,婶子,你分家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你怎能耍赖呢,而且今日本是我嫂子搬家的好日子,您这不是触人眉头吗!”
钱氏闻言,眉头一皱:“搬什么家?我们张家就一座宅子,她们能搬到哪儿去,杨氏你少在这里哄我老婆子。”
“呦”
钱氏夸张的捂着嘴,大声嚷嚷道:
“敢情婶子您还不知道呢,隔壁柳园来了个状元郎,不但认了小九为门生,而且还赠了价值上千两的新宅子给小九,呐,那宅子就在隔壁呢,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不能不知道吧。”
新宅子,钱氏自然知道,可是后面的事情却是她第一次听,其见着杨氏不像说谎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呦,婶子,您这是不相信吧?别说您了,我已开始也以为小九在看玩笑呢,可是那房契白纸黑字的就写着小九的名字,盖着官老爷的印章,哎呦,想不相信都难!”
“不不”
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偏偏落在那个短命鬼身上。
钱氏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加上不久前林嬷嬷的羞辱,突来的分家,还有现在这个噩耗,一日之间,张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钱氏一时接受不住,那口气喘了许久,愣是堵在那,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钱氏这一晕,不同往日休息几日就能康复过来,而是轻度中风,郭郎中过来诊断后,虽然救了过来,可是却有了手抖的毛病,却不能再织布了。二房唯一的金钱来源由此也跟着断送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新宅子正房五间,左右厢房各六间,吴氏第一次住进了上房,而张九莘住进了左厢房。把其余事物安顿完,张九莘才有时间第一次打量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子是两间屋子从中间打通,用黄花梨十扇围屏隔开成里外两间。
里间一张黄花梨带门围子架子床,床前放置着两米长的黄花梨有束腰直足榻,其边上黄花梨高束腰六足香几上是永乐年间流行的八方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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