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句话我倒是记得清楚。”
“什么?”
“他说所谓修禅,就是修的抬杠,谁会抬杠谁就厉害,谁说话听不懂,谁就厉害。”
“噗嗤!”清静眼睛弯成月牙,捂着嘴巴,肩膀颤抖,“倒也有八分道理。”
“可那修的是什么禅呢?”
“你又来了!”
“呃......我以后尽量控制,但是我真的很疑惑。”
“你说他们禅宗,不是说要什么度化世人,什么造化极乐吗?修的东西世人都看不懂,他修的是什么?”
“讲的东西一团浆糊,讲的什么?”
“看的东西虚无缥缈,看的又是什么?”
“说不定修到最后发现根本度不了一个人,又一生凄苦。”
“哦对,禅宗还讲究生死轮回,因果报应,那你说他们万一生生世世都凄苦,可怎办?”
清静许久没有说话,只是歪头看着草坪上躺着的少年。
她的眼中映着草色,映着人影。
张天生猛地坐起来,双眼放光似有天雷地火:“决定了,我要去人间走走!”
“去人间走走?”
“嗯!”
“去哪里?”
“人间啊。”
“人间也总要有个具体的方位。”
“嗯......先去极西蝉林看看吧。”
“可你现在仍旧在筑基......”
“嘿嘿,现在可过了半年还多,总不能还和半年前一样。”
“嗯。”
“你去不?”张天生问。
“我不能去,清净观中事务繁多,师父与长老们难得有闲碎时间处理杂事,只能我来。”清静说。
“哦。”张天生眼中的火雷暗淡。
“平安结还带着呢么?”清静突然问。
“带着呢!”张天生抖了抖衣裳,平安结就露出来。
“嗯,什么时候出发?”
“准备准备就走。”
......
“什么?要去极西?”
“对。”
“去那干什么?”
“转一转,本就答应带离渊去人间各处走走,总不能食言。”
“可你现在还太早,随随便便有个人都能捏死你!”
“总不能我好端端走在路上就有人跳出来要捏死我吧?”
“不行,我不同意!”
老头与少年争执着。
“为什么?”
“太危险!”
“哪里危险?”
“人间处处是凶险!”老头咆哮着,“你现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就非要到生死关头,被被人发现你身体里的东西才开心吗!”
“可总不能我走在路上,就有人要杀我?”
林光衍沉默下来,紧紧地盯着张天生。
张天生被盯得有些发毛,心虚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走在路上,就没有人要杀你了么?”老头这样问。
少年猛地想起某些已经被遗忘的东西,脑海忽地充斥了灰尘的味道,像有狂风吹进他的脑浆子,掀开了尘封往事的盒子,乌烟瘴气。
“或许有......”张天生说。
“所以就不要去,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难道我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么?像庭前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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