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问。
听出他话语间的关切,还有声音的颤抖,顾清风愈发纳闷,不过还是回答道:“他体内有金蚕蛊,所中之毒,正在往外排散。只是门主这一掌……”
“是,本座下了死手。”
宁姝将脸埋入司烨发间。
顾清风沉默片刻,道:“门主这一掌下了死手,所以他的经脉比较脆弱。需要属下用银针替他封脉诊治。”
一听要封脉诊治,宁姝顿时扬起头来,急急问:“那我相公他多久才能醒过来?”
顾清风面露难色:“小九,这说不准的。”顿了顿:“你还是别把他抱这么紧了,免得弄巧成拙。”
宁姝咬咬唇,险些又哭出来。忍了又忍,才把眼泪吞回去,轻轻放手:“那,三哥,我把我相公交给你,你要把他治好,一定要治好。要是治不好,我就不认你这个三哥了……”
“老三,治好他。”
萧影的语气已恢复平静,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命令意味。顾清风不敢怠慢,应声:“是。”见萧影一直盯着司烨目不转睛,丝毫不顾宁姝的伤势,猜测片刻,心中突然冒出个大胆念头。
“他该不会是您的……”
萧影阖目不语。
见他默认,宁姝当即气滞,颤抖着唇想说句什么,但终究没问出口,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眨眼已过去十天。
这十天中,司烨除了昨日睁了睁眼睛,其余都在昏迷当中。
宁姝倒是已经能说能笑了,她的伤多在皮外,燕菲菲的毒掌于她来说,也是雪上加霜了些,根本没有动摇她的根基。熬过最初连呕毒血的三天,她就没有大碍了。
自从能下床走动,只要顾清风不在,她都会偷偷跑到司烨床边待着。虽然顾清风为了方便,将他二人置于一屋,两床相隔不过几步,宁姝却仍然觉得这跟千山万水没差。
又是一次顾清风出门,装睡的宁姝觑着机会,蹑手蹑脚地转到司烨床边,用手试探他额头温度。确认他没有发烧之后,她轻轻舒了口气,敛裙坐下了。
顾清风说过,凡是发热,十有八九都是身体中隐藏这病症,需要及时关注。若本身带病还发热,那病人的情况就不容乐观。如今司烨安然无恙,她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好像这样想也不对,他还不知自己的身世。
一想到这个,宁姝就头疼不已,心乱如麻。
算了,这种事,还是让师父跟他解释吧。
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司烨,宁姝缓缓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很自然地想起最初相遇,这张脸俊朗又可恶,当真折腾的她生无可恋。可也正是因由那些莫名其妙的折腾,她才深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不过以后都好了,司烨这层身份,她不用再如阴沟里的老鼠般,将感情隐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突然,司烨的眼睫颤了一颤。
宁姝心头一喜,尝试着唤他。几声过后,司烨慢慢地睁开眼睛。怕光线太过刺眼,宁姝当即起身,用手挡在他眼前。司烨适应了一番,待眼前渐渐清晰,发现映入眼帘的是宁姝的小手,他登时一笑,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握住了它。
“做什么?”他轻声问。
宁姝瞬间反握住他温热的手,激动地解释:“我……我是怕你才醒,不能见这刺眼的光……”又道:“相公你终于醒了,我去告诉三哥!”
见她火急火燎要走,司烨赶紧抓住她。
“怎么了?”宁姝扭头。
司烨眯起眼睛,凝看她半晌,又摇头。
“柔柔……我们没死?”他万般疑惑。
宁姝扑哧一笑,折回床畔,用小手捧住他的脸,道:“你看,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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