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手朝旁边摸去,没摸到司烨,倒是还残留着他的一点温度。于是她笑着翻身,趴在了他的温度上面。
司烨带着她的衣服进来,本想让她再多睡一阵,却看到她慵懒地趴着,捏着被角正对他咬唇轻笑。窗外的阳光洒在她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让她看上去仿若一个精致的雪瓷人儿。几根发丝在她唇畔流连,她清眸含水,双颊融融,红唇微启,眉宇间的媚意仿若妖孽,但又美得惊心动魄,让他难以自持。
只是心神漾漾之后,他很快镇定下来。
柔柔很不对劲。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突然就大胆了很多,时常缠着他往床上去。而在他怀中,她又极力迎合讨好,仿佛快要失去他一般,费尽心思要抓住些什么。
想到这一点,司烨脸色渐渐沉下。
宁姝将他的变化尽收眸底,被他这情绪带得莫名紧张。她几分慌乱地拿过他手上的衣服,赶快穿好,又叠好被子放去一旁,打算去炼药房。
“柔柔,”他叫住她,“你有事瞒着我。”
很肯定的语气。
宁姝心里咯噔一声,强装镇静,狡辩道:“没有啊,我怎么会瞒着你什么事情?你想想,我们形影不离,吃饭睡觉……就连沐浴也差不多都是在一块的。”
司烨骤然敛目,朝她走近:“你顾左右而言其他,更说明你藏了事。”
“……”
“告诉我。”司烨抓住她的手腕,那纤细脆弱的感觉令他万分难受,一时不察,竟微有哽咽。“……你看看,你最近瘦了多少?你到底在琢磨什么?”
“琢磨……”宁姝抿唇,低头不敢看他。
“嗯?”他迫近。
她的心一下子就蹦跶到了嗓子眼,此事她是万万不能告诉他的,若叫他知道,他阻止不提,还会直接伤了彼此感情,她知道此次行为她十有八九会失去他,但能拥有他的日子能多一天是一天,她每一点每一滴都很珍惜。
绝对不能说……
“我在琢磨解药,”她仰起小脸,勉强扯了扯唇角,“其实每炉药都是成功的,方法、步骤、用量……全部一样,但始终没有效果。三哥提醒了我,或许是水的问题。可飞花瀑中除了瀑布,只有无根之水。这段时间接连晴朗,不见雨天,所以我才为此烦恼。”片刻后继续道:“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也不会炼药,说了只能徒增你的烦恼罢了。”
司烨松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别太急切,炼药的事我虽帮不上忙,但也不愿看你天天消瘦。此药我们可以慢慢来,你若是担心孩子受到影响,那这段时间我们分开睡。等到下雨,我们收集了无根之水,你就可以成功炼药了。很快白露,天气转凉,雨水会增多。当然,你也不能再半夜起来几次去守药了,更深露重,更容易患上风寒,得不偿失。”
“……嗯?”她蛾眉蹙起,“更深露重?”
司烨抚了抚她的发:“夜半时节,露水增多,寒气透骨,你常常——”
“不,阿烨!”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有些激动地捏住他的双臂,“更深露重,露水也是水,那……”
想起那句“不在飞花,却见飞花”,脑子里碎掉的片段忽而全部凑齐,她登时欢喜,蹦跶起来大力抱住司烨。
“相公!你真是最最最聪明的相公啦!”说着,还捧起他的脸,大大亲了他一口。
看她雀跃地跑去屋外,他哭笑不得,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残留的口水,叹了口气。
“我的地位当真岌岌可危,不如炼药。”
……
半个月后,用花露炼制的第一炉药,成功了。
蛰伏在宁姝身体中的血蠢蠢欲动,像是受到逝去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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