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虽然抖动嗡鸣不止,但终究还是挺了过来。
没有了刀的刀客,犹如被拔了牙和利爪的老虎。
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也不知道如何施展。
靖瑶负手而立,微微测过身子,目光朝向草原王庭而去,等待着属于他的最终裁决。
然而晋鹏却回剑入鞘。
头也不回的,朝老板娘的店中走去。
一时间,靖瑶百感交集,又羞又愤……
在对手的怜悯下苟且偷生,对他而言是最大的羞辱。
他清楚晋鹏为何会留自己一命。
这因果,却还是要归结于他已经死去许久的娘。
“没想到你已走了这么久,却是仍能救了孩儿一命……”
靖瑶自语道。
同时闭上了眼睛,尽力不让泪水变得过于汹涌。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晋鹏虽然在震北王域内放了自己一命,却转头就安排了杀手潜伏于此。
这还是大丈夫所为?
不如就在那戈壁荒漠上一剑了结了自己!
此刻他手中无刀。
只能来回张望寻找脱身之策。
但酒肆的门窗已经闭合至死。
这酒肆的门窗,全部是用精钢铸成。
只是朝外的一面,贴上了一层树皮,装作木头。
“我们不是震北王的人。”
女伙计说道。
她的右手中拿着一把漆黑如墨的短刀。
左手的食指,正在刀尖上不住的画着圆圈。
“我们是定西王霍望麾下。”
女伙计手腕一翻,刀身贴着小臂,在半空中拱了拱手接着说道。
人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否则这事儿即便他们做下了,却也无人知晓究竟是谁做下的。
“我与定西王霍望无冤无仇,为何要截杀我?”
靖瑶问道。
“整个草原王庭都与王爷有着血海深仇,你身迎火部的三部公怎么能够置身事外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靖瑶部公!”
女伙计颇为玩味的说道。
靖瑶这才恍然。
原来他一进这酒肆,身份就早已曝光。
想来那借故去小解的楚阔,也定然时为刺杀自己而埋伏好的暗线。
“你抢了震北王边军的数百万两饷银之后,震北王曾修书一封给我家的王爷,希望能帮忙配合调查。我等领命出府,却是一路追查你等的行踪。只是后来中都查缉司以及震北王域的本土势力青府都有所介入,我等才一直隐藏身形。但有关你们的情报,却源源不断的送至定西王府。可以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家王爷的掌控之下。”
女伙计接着说道。
“就连我与晋鹏一战,你们却都知晓?”
靖瑶问道。
“当局者迷。我们身为旁观者,想必比你还要清楚地多!”
女伙计回答道。
“也是……否则你们也不会在此地埋伏等我。”
靖瑶笑着说道。
“我家王爷也敬你是为英雄,但这血仇却不是单靠个敬佩之情就能了断的。不过他还是准许你像个英雄样死去。”
女伙计说道。
随即把手中那柄漆黑如墨的刀,放在了桌上。
英雄为何会死
英雄又该如何去死?
靖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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