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敢问前辈何出此言?”关道存问道。
“唉,”老农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啊,这里原先住的是一家母女,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三个月前,那女子突然生了场重病,那女娃便到处找医生寻药;可无论多好的医生,看到那女子,都是摇头,直到五天前,一个守夜人模样的老头进到了家里,号了这女子的脉,只是笑着离开,口中还说着什么命数命数,没过几天这女子就死了,昨日才下葬。”
老农惋惜道:“唉,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连那女人弥留之际,都念叨着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却连她下葬的时候都没出现,可怜哦。”
老农摇了摇头,扛着锄头,自顾自地离开了。
“当归,那是你么?”关道存呢喃着,一脚向门踹去。
“轰”的一声,门开了,关道存迟迟没有进去——他透过院子,看到了那大大敞开的门,那栋屋子里高挂的白布,放置在屋子两边的白花——那个大大的‘奠’字更是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了关道存的心中。
“噗!”
一口血液从关道存的口中喷出,撒在那布满灰尘的庭院中,貌似是给这充满肃杀之气的庭院带上了一丝色彩。
他瞪大了双眼,一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肺部,不让自己再吐出鲜血。
左脚踏进了灵堂,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那跪在灵堂前的披麻戴孝的娇小身影——她的身体微微摇晃着,看起来十分疲倦,但与此同时,她又努力地挺直身板。
“你是谁?”关道存问道。
“我是苏子晴的女儿,”那身影头都不回道,“如果你觉得疑惑的话,你也可以叫我母亲——当归。”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关道存又身躯一震,吐出一口鲜血。
他停了停,又问道:“你叫什么?”
“我名苏琪钰,”苏琪钰淡淡道,“我父亲很早就死了,只留下我和我的母亲相依为命。”
关道存听到苏琪钰一番话,眼中呛满了泪花。
“你可知道,我是谁?”关道存问道。
“不知,”苏琪钰没有任何客气,冷冷道。
“如果我说我是你的——父亲呢?”
苏琪钰顿时安静下来,很快——“苍——”的一声,苏琪钰手中的脸出窍了。
她猛然站了起来,剑尖直指关道存——关道存并没有躲避——他看得出来,苏琪钰的剑法还十分拙劣,至于自己,两招就能将她击败。
苏琪钰没有收手,也没有前刺。
关道存亦是如此。
苏琪钰的手颤抖着——连续几天的彻夜难眠已经让她的体力透支将尽。
关道存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着剑——剑身被擦得很干净——光亮可透,他却在剑的另一面看到一只野兽。
“呵呵呵,”野兽开口了,一脸愚弄的表情,“怎么样?这就是你所追求的道,你觉得你是对的,你想杀了一切阻止你的人,如今呢?妻离子散——我早就告诉过你,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却一心追求你那所谓的狗屁的‘道’。”
“哈哈哈哈,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你可以拥有的?你还值得拥有什么?”野兽嘲讽道,“你已经错得太远太远了——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无恶不赦的恶魔!”
缓缓地,野兽消失了——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容貌,他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右眼瞳孔中的那抹绿色,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缓缓地爬上他的眼眶。
“唰”的一声,剑被苏琪钰收了起来,“快滚开这里,你要是下回再敢进来,小心你性命不保!”
关道存自嘲地笑了一声,踏出了小院子,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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