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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心领神会,钻进树林里,不一会儿便牵来了一头高大的骆驼。以前仔细观瞧这头骆驼膘肥体壮,雄赳赳气昂昂,显然是经过精心饲养的。
它的驼峰上不光挂着行李帐篷,在两旁还记了六七个硕大的水囊。盲眼圣女略带些得意的问李残:恩公现在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李残不禁啧啧称其,心中暗想:这姑娘果然非同凡人。原来早就策划着逃跑。
虽然身上有些残疾,可心中既坚定又勇敢,远胜寻常男子。李残本想和她提一提陆恒之事,然而此刻时间紧迫,便又硬生生地将话头按下去了。
三个人和一匹骆驼行走在茫茫大漠中。与众人想象中不同,沙漠白天炙热滚烫,犹如焦土地狱。
到了晚上却是寒冷无比,到了三更时分,几乎已经冷得滴水成冰。盲眼圣女牙齿不住打颤,整个人缩成一团儿。
那丫鬟见她如此,便细心的从行囊中拽出张毛毡轻轻为她裹好。李残只见盲眼圣女揽过丫鬟的肩,两人一同挤在毛毡中取暖。
他心中不禁暗暗觉得有些纳闷,这两人的关系仿佛并不像是小姐和丫鬟,似乎更像姐妹。
须知当时匈奴关于奴仆方面的规矩十分严格,所谓丫鬟并没有人格,而是相当于主人的一件私产。
可以变卖,也可以任意杀戮,根本不存在情同手足一说。被这种观念熏陶十年,原本善良的人也会变得是人命如草芥。
然而眼前的两人却仍保持了友好的关系,不禁让李残觉得有些奇怪。黑夜将逝,太阳初升。
阳光投下万道金光洒在大漠上,仿佛金色的大海。直到此刻三人才觉得温暖一点点的回到身上。
骆驼却仍是迈着大步不紧不慢地行走。寒冷逝去的喜悦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们便迎来了新的一轮痛苦,沙漠开始用最恶毒的温度考验他们。
三人越走越热,慢慢的便汗流浃背。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便觉得嘴唇干裂,对水的渴望上升到了空前的程度。
盲眼圣女身子最弱,最先顶不住了。她伏在驼峰上喘息道:给我喝点水吧。
丫鬟麻利的解开一支水囊。用个木碗呈来一点递给圣女。圣女将水一饮而尽,说道:好妹妹,再给我喝点儿。
李残本以为丫鬟会痛快地答应,然而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坚决的说:不行。
她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圣女的肩膀:你忘了,这些水我们是经过计算的。
既,足以支撑着我们逃离沙漠,又不会对骆驼造成负担从而降低速度。
你记着,现在可不只是咱们两个人的事,还有这位恩公大爷呢!咱们三个人都要走出沙漠,这水更得省着喝了。
盲眼圣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李残心中纳闷,为何这丫鬟看起来十分有主见?
似乎事事都由她操办。反而是这小姐倒像是跟班一般。正在纳闷时,李残忽然觉得。
脚下的沙子没那么烫了。天边笼罩上一层乌云遮蔽住阳光,给风中带来了丝丝的凉意。
李残不禁大声赞叹道:好风好风。但愿这云彩一整天都别过去才好。盲眼圣女倒不以为意,可是那丫鬟却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沉思片刻,忽然大叫道:不好!
李残一愣,忙问:怎么了?丫鬟颤声道,这……这不是什么乌云,这是沙暴!
关于沙暴李残可见的多了。他昔日经营平安城时就在大漠边缘驻扎,几乎隔三差五便会遇上。
于是他仔细望了望天,摇头道:不对,沙暴不是这样的。但凡沙暴总是先有预兆,首先要阴天,然后是刮黑风。
最后才会迎来沙暴,哪有这好端端的艳阳天里说起沙便起沙的?我看多半是乌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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