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首领不禁一愣,心中也开始犯嘀咕。
这时戴文忠趁他不备突然下跪,朝众人反方向高声道:“陛下,您来得正好,可要给微臣做主啊!”
这句话在众禁军耳中和打雷相似,他们立即也跟着跪下,轰然呼道:“万岁!”
要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禁军,第一要务还真不是武艺,而是学跪。
皇宫大内,往来皆是贵胄,给谁跪、怎么跪都有讲究。可唯一能令他们无条件下跪的只有皇帝。禁军们已将下跪训练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听到“陛下”、“圣上”、“皇上”之类的字眼儿,便不由自主的膝盖发软,闪电般跪下去。此刻戴文忠话一出口立刻勾出来他们的职业病,也不管有人没人便齐刷刷跪倒。
当然,皇帝没在这儿,戴文忠骗他们的。
趁着众人下跪的当口,他两脚蹬地,没命的奔出去。众侍卫抬头发现没人情知上当。见戴文忠逃走不禁恼羞成怒。那首领高呼道:“给我追,别让他跑了!”
他们认为戴文忠一介书生,三五步便可赶上,然而哪知距离却是越拉越远。
戴文忠服过金丹后体能早非普通人可比,他虽不会运用这股力量,但胡乱跑起来也比寻常人快得多,更别提穿着重甲的武士了。
耳听禁军在身后不停追赶,戴文忠一阵风般过大街穿小巷,浑不知去处。
如果他是普通犯人,追到这个程度官兵也就放弃了。然而禁军奉的都是皇帝口谕,若拿不到人便是抗旨的罪过,谁敢马虎?
因此无论戴文忠脚下多快,他们仍是死死在背后咬着不松口。
却说戴文忠慌不择路跑进一条胡同,来到尽头时却傻了眼:原来前面竟是条死胡同。四周是高耸的青石院墙,绝无攀登的可能。
耳听脚步声在巷子口响起,戴文忠喟然长叹:“唉,这回一切都完了。”
这时却听身旁不远处一个女声道:“未必,事情还有转机。”
戴文忠一惊,低头望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个乞丐。她麻衣百结、蓬头垢面,宽大的帽檐遮住面孔,一双眼睛隐没在阴影中。
戴文忠不禁疑道:“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谁?”
乞丐不答,一把拉过戴文忠,掀起他的衣衫。戴文忠只觉得后背一凉,似乎被贴上了什么纸质的东西。
乞丐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不可将后背的纸揭了,切记切记!”说罢将戴文忠用力向外一推,自己仍蜷缩到角落中。为尊书院
一阵阵疑惑涌上心头,戴文忠有无数个问题要问这乞丐婆。
然而这时,禁军赶来了。首领面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道:“戴文忠,哪里跑?”
戴文忠自知难以幸免,索性道:“谁逃了?我肚子疼想如厕而已。你们专程跟来还真是有劳了。”
说罢笑了笑:“咱们走吧。”却不再向角落里看上一眼。
但他能感觉到,乞丐婆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自己。
戴文忠被带到皇城,文武百官早到,站在大殿上等候。
等着他的还有怒气冲冲的皇帝和一旁端坐于绣墩上的何贵妃。
“戴文忠,你可知罪?”皇帝怒喝道。
两旁的禁军不由分说,以金槊叉住戴文忠的脊梁,口中发出一声似啸飞啸的呼叱。这叫“龙怒”,用以震慑奸佞,今天却被用到戴文忠这等忠臣身上。
戴文忠的脸贴在地上,勉强道:“陛下,臣实不知犯了何罪……”
“你还装!”皇帝震怒,抓起一柄玉如意向戴文忠掷去,如意虽未命中目标,却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发出凤鸣般的清响,也算起到些许作用。
大臣们一个个鼻观口口观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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