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评论?”皇帝一愣,大笑道:“你呀,想的太多了!左爱卿,你和你们扶桑国都是朕的忠臣。你们的皇帝……唔,叫什么名字来的?”“礼仁。启禀陛下,此人是扶桑国的皇帝,却不是臣的皇帝。他以皇帝自居乃是僭越,在我大梁天子驾前只可称王。”“好了好了。”李渺摆摆手,虽然看上去并不在意,他其实对这种话十分受用。“人家关起门来,爱称什么就是什么吧。给咱们的国书上不还是写着‘倭王’俩字吗?这就算不错。让朕食不甘味的是这些草原上来的强盗……”他轻轻敲击着版图:“又是谶语、又是祭祀,搅得人不得安宁。”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戴文忠忽然道:“陛下,臣以为应当内修政理、外练甲兵,积蓄钱粮、加固城池。只要稳稳当当的做好这四件事,十年内夷狄可不攻自破。”皇帝点点头,但却是沉吟不语。良介知道他的意思,说道:“陛下,戴大人说的是正论、是王道,却并非奇策、诡道。”戴文忠一皱眉:“我听良介兄你的意思,怎么好像行王道还如诡道呢?这是何意?你可要解释清楚了!”良介道:“戴大人,您就是为人太正,不屑于旁门左道的手段。但圣人治理天下应如海纳百川,既能让大道彰显,又可容得下诡计才是。况且你说的办法虽是上策,却救不了急。十年内夷狄不攻自破?你能确定那些可汗、单于、狼主们会给你那么长时间吗?”“你……”戴文忠刚要分辨,却见皇帝摆手道:“文忠呀,你稍安勿躁,听听左爱卿的办法,也算是一家之言嘛。”戴文忠暗暗叹了口气。这世上没人喜欢治本的办法,他们喜欢等到病入膏肓时救急的“神医”,却对平时提醒他们注意身体的人嗤之以鼻。只是不知佐藤良介——这位以“法外之地令”一举除掉秦王的阴谋家又有什么新的谋划?只听良介道:“陛下,臣以为,目前我大梁的国力绝不可对蛮夷动武!”这话真是晴天霹雳。他说的虽然是不争的事实,可当着皇帝的面讲出来还是太不合时宜了。皇帝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说道:“怎么,你要劝朕学汉高祖,把姐妹、女儿送给那些野蛮人吗?”良介摇摇头:“非也。那只是应急之策,算不得奇术。敢问陛下,咱们大梁国力不济的根本症结何在?”皇帝自然是答不上来的,戴文忠抢着道:“近十年的积弊自然是先皇炼丹所致。沉重的赋税逼得流民四起,他们聚在一块儿又形成武装割据。朝廷不光收不上来税银,反倒要拨银子剿匪。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国帑才日渐空虚。”这番话有理有据,又给足了当今皇上的面子。他心想:这佐藤良介肚子里虽有些真才实学,却始终是蛮夷,说话不懂得分寸;要说体察圣意还得是汉人。但这场辩论却又变成两个大臣之间的了。良介道:“戴大人不愧为国之重臣,所言极是。也就是说不平匪患,便无力平蛮夷。我理解的可对?”戴文忠侧着头想了想:“也不是不能这样讲。但是……”“可以这样将就好。”良介毫不犹豫的打断道:“戴大人,我问你,若是有一个方法在制蛮夷的同时又能平匪患呢,且不花朝廷一分银钱呢?”戴文忠打了个哈哈:“那怎么可能!世上哪有这等好事?”“有的,戴大人!”良介目光灼灼,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招安。”戴文忠一听立时愣了,片刻后怒道:“佐藤,你这是祸乱社稷!此法不仁不义,堪比你那法外之地令。我……我决不能让你颁行此令!”但这时忽听皇帝威严的说道:“且住!”戴文忠只感觉后背一凉,立刻噤若寒蝉。皇帝对良介道:“继续说下去。”“遵旨。”良介叉手施礼后继续道:“咱们可以朝廷的名义明发诏令,凡是啸聚山林的贼匪均授予官职,再命他们就近去攻取蛮夷。若蛮夷死,边患可定;若贼匪死则内乱可平。总是我大梁朝廷坐收渔利。待到他们双方斗得两败俱伤后,我大梁可遣一上将进逼西北王庭,再命一偏师入辽西辽东一线截断鲜卑后路。而陛下可亲率天兵入蜀,从白虎番手中夺回四川,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功业!”只见皇帝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喃喃道:“好计,好计!”戴文忠忽然问道:“那些归顺朝廷割据武装势力怎么办?战胜后论功行赏,你有那么多官位吗?”良介冷冷道:“文忠兄,你不是故意考校在下吧?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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